小人！”

    泪止不住地从她眶里涌来。

    她想再刺程辂一刀，可满手的鲜血让她四肢发，怎么也没办法将剪刀从程辂的里来，但让她就这样放弃杀程辂的机会，她又不甘心，只好胡地绞着那剪刀。

    这样反而让程辂的伤势更重。

    他痛得直冒冷汗，回过神来。

    当年的事被揭穿，向来对他言听计从的周少瑾竟然敢和他反目，这让程辂然大怒。

    他狠狠地扇了周少瑾一掌，骂：“贱人！你不过是程许睡过后不要的一双破鞋，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林世晟不就因为这个原因从来不你的屋吗？你以为你还是那个周家二小……”

    周少瑾不躲不闪，任他一掌扇在了自己的脸上。

    她只是抿着嘴，死命地抓着剪刀不放。

    程辂这才觉察到周少瑾的意图。

    他推不开周少瑾，被刺得地方又痛得断，这让他害怕起来。

    难自己会死在这里？

    他本能地掐住了周少瑾的脖，慌地：“你以为你这样就能杀了我吗？你少梦了！我不妨老实告诉你，程家被抄家的时候虽然程四老爷跑了，之后又劫法场救走了程许一个人，但官兵到在追缉他们，上次他们在湖广的怀化被人发现，程许就被砍断了一条手臂！他是程家宗房嫡孙又怎么样？他是十九岁的解元郎又怎样？现在还不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自顾不暇！你指望着他救你，还不如好好地陪林世晟睡一觉，说不定林世晟看在你是程许的心的份上，会留你一条路活呢！”

    程许！

    再次听到这个名字，周少瑾有瞬间的愣神，哪里还有心去计较程辂的恶毒。

    她想起她刚到京城那几年，程许总会在腊月她的生日时跪在家门。

    大雪落在他的上，把他堆成了个雪人。

    后来程四老爷找来，让人把他架上了车，他就再也没有来过了！

    可现在，他就找来到，她也不怕了。

    她压就没准备活着从大昭寺里走去！

    或被程辂杀！

    或自尽！

    她也知剪刀不足以让程辂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