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熟门熟路地在书案旁的屉里找包鱼，低了喂鱼。

    她不由轻声地喊着“二小”，：“您在想什么呢？”

    周少瑾脑海里却浮现他那年因为科举不利躲到她在大兴的田庄大醉一场的苦涩模样。

    周少瑾摇，看着她了门，心里却有些慨。

    二小平时说话待人和气又宽厚，可若是拧起来，就是大小也要忍让。

    周少瑾回过神来，见她一副小心翼翼的样，不禁失笑，：“你怎么还站在这里？我还等着你买了梅，杏回来让我尝尝新呢！”

    ☆、第五章 程诣

    想到这些，周少瑾不禁尴尬地笑了笑，起去了西厢的书房，准备找本书打发时间。

    他笑着翻了周少瑾的书房，：“你真的病了吗？我怎么瞧着你好好的。你不会是不想跟着沈大娘读书，所以装病吧？”

    其实她一直以来都过得糊涂的，家里的事全听的，外面的事有父亲和大舅舅，她只顾在大树乘凉。田庄里收多少粮，妈妈们家里了什么事，丫鬟们为什么角，统统都不关她的事，从来不过问。边的丫鬟婆们又怎么指望着她帮她们呢？家里的事小厮们又怎么指望着她能帮他们拿个主意呢？以至于大家虽然尊敬她，却也不过是因为她是周家二小，甚至是因为她是周初瑾的妹妹，不像对，除了尊敬，还多了份全然信任的心悦诚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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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香送走了松清折回来，见周少瑾的脸有些不对，心里顿时有些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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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少瑾莞尔。

    她转过，就看见一个穿着青布直裰，着青竹簪的白净少年正趴在书房的窗台上朝着她嘻嘻地笑。

    突然一颗石落在缸里，四溅，打了周少瑾的衣襟。

    那是她对他最后的印象。

    书房还是她记忆中的样，三间的敞厅被两座六扇的沉香木透雕卉屏风隔成了三间，东边是的书房，西边是她的书房，都是临窗放了张琴桌，靠墙是多宝阁书架，书案在东西间的中间，粉彩卉的大缸，书房里着画轴，她的书房却冬天养着一缸金鱼，夏天养着一缸睡莲。

    “诣表哥！”周少瑾失声，“你怎么在这里？”

    沔大舅舅只有两个儿，程诰，次程诣。这个趴在她窗台上的少年正是程家四房的二爷、十五岁的程诣。

    也是那次，她知四房和房翻了脸，四房科举上没有了人指，仕途上没有了人提，沅二舅舅在一直七

    如今正值初夏，只有掌大小的几片莲叶浮在面，几尾黑金相间的金鱼在叶底摇曳。

    万一二小是说了要和辂少爷划清界线转念间又后悔起来……那可就是使小，打骂俏有失统了！

    鱼儿涌过来，起一层层的波。

她还以为人人都会欣然看到她能和程辂走到一起……原来只有她在把程辂当宝……

    周少瑾苦笑，心突然变得低落起来。

    也不怪施香不相信她。

    “是，是，是。”施香闻言喜笑颜开，连声，“我这就去，我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