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老夫人边当差，对寒碧山房熟悉些，二小有什么事，以后只吩咐老就是。却不敢当老安人‘关照’二个字。”

    周少瑾原本就不太会应酬，更何况在大兴的田庄闭门谢客的生活地七、八年，这些场面话她有时候本不知说什么好。好在她也知自己的病，不知该说些什么的时候就朝着对方善意地微笑，倒也没什么错来。

    她这次还是冲着史嬷嬷笑笑了，不过是笑得比平时更甜了些。

    史嬷嬷底闪过惊艳之。

    而关老太太知周少瑾不会说话，也没有指望她说什么，直接和史嬷嬷说：“你是郭老夫人边的老人了，这些话就不要说了。我这外孙女就给你了，你可要把她照顾好了。”

    史嬷嬷连声应“是”。

    周少瑾让晚捧上了已经抄好的经文。

    关老太太有些意外，笑：“刚才史嬷嬷还和我说着，不知你什么时候能把《法华经》的第二卷抄完，好定个日过去寒碧山房。我看也不用去回郭老夫人了，就让少瑾明天一早过去好了。看着就要到浴佛节了。”

    “那赶好。”史嬷嬷笑地称赞了周少瑾几句，又和关老太太寒暄了片刻，就起告辞了。

    关老太太没有留周少瑾，让她回去准备准备，明天一早就去寒碧山庄。

    周少瑾恭声应喏，可了嘉树堂，不免有些张，寻思着穿什么衣服既不会让人觉得寒酸又不至于显摆。

    结果她在回畹香居的路上遇到了翠环。

    她奉了程笳之命来问周少瑾为什么没去静安斋上课。

    自程笙去了京城，周初瑾跟着沔大太太学着家之后，静安斋就只有程笳和周少瑾两个女学生了，如今周少瑾告假，程笳一个人，又时时被女先生盯着，一差错都不能，哪里还坐得住？

    周少瑾能想像上课时的景，可她既然决定和程笳保持距离，就不可能像从前那样照顾她的绪。

    “外祖母让我帮郭老夫人抄经文，”她淡淡地对翠环，“我可能有些日不会去静安斋了，你跟你们家小说一声，让她不用等我。”

    翠环难掩惊愕。

    不知为什么，周少瑾心里隐隐有喜。

    但她没有细想，转离开甬，回了畹香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