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有听到吴先生的那两句话，周少瑾可能会对这样的安排咋，可见到了宴息室里的一幕，她了解到了翡翠在寒碧山房的份和地位，对于翡翠不是亲自服侍她而是安排一个小丫鬟在佛堂里伺候也就不觉得惊讶了。

    周少瑾飞快地睃了一。

    她没有说话，只笑着屈膝给袁氏行了个礼，倒是翡翠，客气地和袁氏寒暄了几句才领着她去了佛堂。

    翡翠折回来了宴息室，很快就走了来，笑着对她：“二小，老夫人请您去。”

    周少瑾忙起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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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佛堂的大书案上除了笔墨纸砚洗碗笔架和一厚厚的《楞严经》之外，还摆放着个装糖心的雕红漆描金海棠攒盒。

    周少瑾不敢再听，忙回座位坐好。

    “是！”周少瑾站起来，温顺又不失恭敬地应喏。

    她松了气。

    周少瑾心中微凛。

    郭老夫人，面微霁。

    那位吴先生材瘦小，穿了件非常普通的宝蓝底织紫五蝠捧寿团直裰，五十来岁，留着山羊胡，面容却很温和，淡定从容的，不像替别人跑的事，倒像哪家门大的坐馆的西席先生，让她想起夫边的那些师爷。

    郭老夫人也没有留她。

    袁氏朝着她，笑：“少瑾是来抄经书的吗？怎么不多坐一会？这是要去佛堂吗？”又和翡翠打招呼，“今天是你当值？”

    这是个周少瑾觉非常陌生的袁氏。

    翡翠就笑着喊了个还在总角的小丫鬟来，：“二小，这是小檀。以后就在佛堂里服侍您。”又对施香，“有事你只吩咐她帮着跑就是了。”

    现在看来，郭老夫人能让翡翠听她

    袁氏是正三品的淑人，不过世人都有捧的习惯，对有诰命妇人不是几品都会一律称作“夫人”，以示奉迎。

    郭老夫人坐在矮榻上，神平静地捻着手中的佛珠，看不悲喜，几上的盖碗茶都已经收拾一空，净净，像不曾有人来过似的。

    见周少瑾的目光落在了攒盒上，翡翠笑：“这是老夫人特意叮嘱的，说是怕二小嘴里无味，给您备了些零嘴。”又，“您看还缺不缺什么？”

。

    “不缺什么。”周少瑾笑着和她寒暄几句，“代我多谢老夫人。”

    她上前行了礼。

    难他是二老太爷程劭的幕僚？

    有男的声音隐约传来：“……二老太爷说了，这件事还请老夫人劝劝大老爷……”

    周少瑾心里一，忙垂了睑，观鼻，鼻观心，作一副非礼毋视的泥塑模样。

    郭老夫人笑：“别的话我也不多说了，从今起你每天午就过来，有什么事就吩咐翡翠，若是她不到的，你就直接来找我。”

    吴先生很快走了去。

    周少瑾就和站在屋檐等着丫鬟通禀的袁氏碰了个正着。

    周少瑾轻声谢，跟着她了宴息室。

    态度亲切而自然。

    珍珠来禀：“老夫人，夫人说有事要回您。”

    翡翠一直没有来。

    不一会，翡翠撩帘送了那位吴先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