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少瑾听了只觉得心烦，迁怒：“别人的事有什么好说的？你要闲着没事，从明天起就帮着我和打个十几二十络好了，等到端午节的时候正好装了荷包送人。”

    周少瑾此时一心想走，哪里听得去郭老夫人都说了些什么。可没等她说话，帘一撩，珍珠已服侍着程许走了来。

    郭老夫人没有留她，让碧玉恭送她。

    “祖母！”他恭敬地给郭老夫人行礼。

    郭老夫人却拉了她：“是你许表哥。你以后在房抄经书，少不得要碰到他。”又，“他虽是个混世王的，对妹们却最耐心不过，你不用怕。”

    语气颇有些兴风作浪味。

    妹妹的，原来他本就是个轻浮之人啊！

    她完全不知程许得意些什么，只是觉得他的笑容有些刺目，自己都没有察觉地皱了皱眉，然后再次向郭老夫人辞行，并：“天渐晚，我第一天来，只怕外祖母还要话要问我，我就先回去了！”

    他上前给周少瑾行礼，眉目带笑地给周少瑾行礼。

    周少瑾疾步了寒碧山房，直到脚踏上了去四房的卵石甬，心绪才宁静来。

    施香却回忆起刚才和程许的会面来：“……难怪别人都说郭老夫人最喜的就是许大爷，你瞧刚才郭老夫人看许大爷的那样，恨不得捧在手里怕摔了，在嘴里怕化了似的。更难得的是许大爷还不纵……翠环的哥哥就在正门当值，说许大爷从来不半夜三更才回来，若是了远门，定会带了特产打赏他们。那些世仆都削尖了脑袋想去两宜轩当差……”

    周少瑾看都懒看他一，转就走。

    周少瑾周不自在，起就要告辞。

    碧玉笑着应“好”，转去准备茶。

    程许从旁边的树林里走了来，后还跟着他那个五矮材，酱紫脸庞随从大苏。

    郭老夫人望着他，睛都是笑。等他行完礼，向他引荐周少瑾：“四房大姑爷家的二小，周家表妹。”

    周少瑾木然地回礼，抬却看见背对着郭老夫人的程许得意地朝着她眨睛。

    施香无端端被喝斥，不免有些讪讪然。

    周少瑾听着是个男的声音，前世的经历浮上心——若不是因为程家素来御甚严，她在程家往了十几年从来不曾在院遇到过一个外男，又怎会毫无防备地独自跟着程笳去园。

    “妹妹在祖母面前一副乖巧懂事的样，谁知背着祖母了却编排别人！”他笑望着周少瑾，目光明亮得像夏日的灿烂的光，“看在我和妹妹有同路之缘的份上，我就好心帮妹妹瞒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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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妹们，重要人一一登场……

    程许却在她后笑：“妹妹难就不怕祖母知你在竹林里迷了路吗？”

来什么？”然后吩咐碧玉，“他最喜吃橘饼了，你把前几天大老爷从京城给我带回来的橘饼装一些……那金丝枣的饯也要装一些……还有那麻片糖……沏壶大红袍。这孩，我听桔梅说，他这几天有凉，别上那些绿茶……”

    她顿时神绷，地挽回了香施的胳膊，警戒地喊了声“是谁”。

    路边突然传来“扑哧”一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