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程许说项，郭老夫人也会想办法找个机会让程许解释他的所作所为。

    总不能让程许给众宾客落个举止轻浮的印象吧？

    如今良国公太夫人主动帮程许说话，郭老夫人哪有不应允的理？

    可她不是那没见过世面的妇孺，心里虽然兴，面上却丝毫不，肃然：“既然良国公太夫人给你求，我看在太夫人的面上就不责罚与你。你要你周家二表妹帮什么忙？”

    程许尴尬：“我们几个猜谜，结果把顾家表哥上那枚卧鹿钮印给落在了那个汝窑赏瓶里拿不来了。找了几个尚在总角的小丫鬟、小厮都不行，就想到了周家二表妹……”

    他说着，撇了周少瑾一。

    周少瑾心里砰砰，觉得程许没有说实话。

    那个顾家表哥的卧鹿钮印之所以落在了赏瓶里，肯定与程许有关。

    但无凭无据的，她连反驳的话都说不来。

    众人的目光再一次全都落在了周少瑾的上。几位坐在庑廊珠帘旁的夫人都笑了起来，其中一位穿着大红织百蝶穿褙的信少妇更是：“也亏你想得到！这位小姑娘皓婉如雪，纤细如柳，还的确是个好帮手。”

    大家闻言朝周少瑾的手腕望去。

    周少瑾红着脸躲到周初瑾的后，把手藏在了衣袖里。

    几位年的夫人却另有关心。像良国公太夫人，闻言神微凝，问程许：“卧鹿钮印，是不是太宗皇帝当年在金銮殿上赏给顾老先生的？”

    程许羞愧地低，低低地应了声“是”。

    “你们这些孩，怎么这么大的胆！”良国公太夫人急得直跺脚，“那可是御赐之，顾家的传家宝之一，你们怎么能拿它打赌？”

    知那卧鹿钮印的人纷纷，不知那卧鹿钮印的人则表有些茫然。

    穿大红织百蝶穿褙少妇边坐的是位和她年纪相仿的穿宝蓝织山纹褙的少妇，雪白的肤，大大的杏，气质温婉，见有人不明白，她柔声解释：“当年四海初定，太宗皇帝招贤纳士，江南推荐顾老先生主东，教太《论语》。良国公三顾茅庐而不得见，太宗皇帝没办法，特诣招顾老先生京。顾老先生以白衣之在金銮殿与皇上对答。本朝立国以来，到现在也还是第一人。那卧鹿钮印、百兽端砚、山笔洗，就是当时太宗皇帝所赐的三件宝。”

    屋里立刻像有千百只蜂在飞，“嗡嗡”声不绝于耳。

    那穿宝蓝织山纹褙的少妇对此视而不见，笑着问郭老夫人：“汝窑赏瓶，难是那尊‘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