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讨你个主意，你却避而不谈，这是好朋友应该有的立场吗？”然后抱怨，“我发现你这些年越发的古怪起来，不娶亲不纳妾，也不章台楚馆飞鹰走，你到底要什么？”

    周少瑾不自禁地支了耳朵听。

    “我啊……”川笑，声音显得有些漫不轻心，“该什么就什么呗？你们以为我能什么？”

    袁别云听着和顾九臬就换了一个神，然后正地：“川，我听世鸣说，上九日大相国寺的第一香是你烧的……”

    周少瑾心里“咯噔”一声。

    佛教修来世，教修今生。今生福禄双全的人少，所以修来世的多，信佛的人也多。

    只是袁别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川“扑哧”一声笑打断了。他揶揄地：“你不知吗？今年龙虎山的第一香，也是我烧的！”

    袁别云语。

    顾九臬：“怎么外面都在传你要把程家的盐引转卖给杜鑫同？泽老知吗？”

    程叙别号“泽居士”，外人常尊他为“泽老”。

    “你都知了，他还能不知？”川笑着，语气里带着几分促狭，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川。”袁别云不由抚额，，“我们都很担心你，要不然我也不会从京城赶过来了。泽老虽然面大，但还不至于让我亲自跑一趟。你若是和我们这些老朋友都打太极，那就当我们狗拿耗多闲事，在金陵城里好吃好喝几天，一拍，各自回家好了。”他说到最后，已是横眉怒目，面红如赤。

    “我说你们今天怎么到得这么齐呢？”川笑，“敢早就合计好了的，这是要着我表态啊！好吧！你们说，想要我怎样？我言听计从！”

    顾九臬没有说话。

    朱鹏举却腾地一站了起来，冷脸：“川，朋友贵在相知。你明知我们不是无的放矢，却这样推三阻四的，我没有别云兄的脾气好，我听不去了，我走了！”

    嘴里说着走，脚却没有没有抬起来。

    川却闲闲地换了个姿态，指着炉上的紫砂壶提醒周少瑾：“已沸三遍了。”

    周少瑾忙去提壶，却让提梁了手，一即缩，又慌慌张张地去拿帕。

    “你……”朱鹏举脸上有些挂不住，就要走。

    袁别云起拉住了朱鹏举，劝：“你又不是不知川的脾气，他不想说，就怎么也不会说。既是朋友，就不应该计较这些，快坐来喝茶！”

    “照你这么说，这还是我的错了！”朱鹏举冷笑，却忿忿然地坐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