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纤细，“就这就梳了快半个时辰，等到中午午歇，又得散开了重梳。我有这个闲功夫，还不如去园里看看哪些开了——我准备把和我的夏衣绣完之后，就几瓶。说不定还能赶上外祖母的生辰。”

    “好啊！”施香喜看到这样的周少瑾，仿佛清晨开在薄雾里的第一朵，不仅漂亮，而且有让人心生向往的生机，连带着屋里的气氛都轻快起来，“到时候婢给二小打手，您怎么说我就怎么，保证不耽搁您的事。”

    捧着鞋来的晚听了，来不及让周少瑾挑选今天要穿的鞋已急急地：“二小，是不是要让工匠打个您那天画的桶？也不知总能不能找个技艺超的木匠师傅？”

    “那桶有什么难得？”周少瑾打量着晚手里的鞋，挑了双靛青镶银红芽边的素面底鞋，，“和北方蒸馒的蒸笼差不多，多半的手艺人都得好。难就难在琉璃瓶上了。那香是个随风走的，想把香气封在瓶里，就只能找个锡匠师傅来给琉璃瓶盖。这可是个手艺活，盖薄了，用几次就坏了；盖厚了，压住了琉璃瓶，显得重脚轻，不好看。还有琉璃瓶，也不知什么地方有订的？”

    她犯着愁，晚却被她的一番描述迷得两发光，涎着脸问：“二小，琉璃瓶的时候能不能订几颗琉璃珠，到时候我们可以镶在簪上。我前几天就在街上看到个妇人着镶了琉璃珠的簪，太照在上面，闪闪发亮，比宝石还要漂亮……”

    “没想到晚喜琉璃珠？”周少瑾问施香，“你喜吗？要不到时候我们多订些珠，让院里的妹都分？”

    “好啊！好啊！”晚拍手称快。

    周少瑾屋里一片声笑语。

    周初瑾却后半夜才睡着，早上就起得有晚。听到妹妹这边不时有笑声传来，她想了想，吩咐冬晚：“你去跟二小说一声，就说我早上有事去了大舅母那边，让她辰正三刻再去外祖母那里问安，我在那边等她。”

    冬晚笑着去了周少瑾那边传话。

    周初瑾则草草地用过早餐去了鹤鸣堂。

    关老太太刚刚敬完香，见周初瑾一个人，奇：“少瑾呢？难昨天累着了？她要不要？”

    “不是！”周初瑾接过丫鬟手中的茶盅放在关老太太面前，言又止。

    关老太太喝了茶，遣了屋里服侍的，肃然地问：“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