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说二小善待那些从前服侍过庄太太的仆妇，我也不会回来……”他说到这里，担心地问富山，“我这样，是服侍过庄老太爷的，应该比服侍过庄太太的更面，也算是忠仆吧？”

    还忠仆呢？分明就是个无赖！

    富山无语，敷衍他：“应该算是！我去问过二小就应该知了。”

    老乞丐大喜，涎着脸：“那，家大老爷，二小的银什么时候可以赏来？您看我这，一文钱难倒英雄，您能不能先借我几文钱，等二小的赏银来了，我再还给您……”

    “好说，好说。”富山说着，见施香从中堂后面绕了来，递了个条给他。

    他匆匆地瞥了一，问那乞丐：“你说的这话，总得有人证。你说顾家知，顾家还有谁知？辂大爷给你银，有谁能作证？”

    那乞丐想了半天，：“顾家十二老爷……已经过世好几年了。顾家还有谁知……我也说不清楚了……不过周家大老爷应该知……辂大爷的银，不是他亲手给我的，是他边一个姓赵的人给我的……”

    姓赵？

    赵大海！

    周少瑾指尖发颤。

    赵大海是程辂的随从。

    程家的世仆。

    是程辂最信任的人。

    程辂送给她的大分东西，都是经过赵大海辗转到她手里的。

    不用再去求证，周少瑾已经肯定，给这乞丐封银的。就是程辂。

    程辂明明知两家的恩怨，为何还要求娶她？不对，程辂并没有求娶她。他求娶的是吴宝璋！他不过是让外祖母，让沔大舅舅觉得。他钟意于她，他想娶她……

    周少瑾周凉飕飕的。

    她扶着太师椅的扶手，才勉没有倒去。

    “施香，”她听见自己嘶哑的声音，“你去问问，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施香神惶恐，她低声应“是”，转后堂。

    “是两年前的事。”老乞丐。“我记得清清楚楚，第一次是用个纸封着的，是银饼，一共有十块……”

    两年前，她十岁。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程辂开始现在她的前。

    周少瑾圈泛红，掩面：“赏那老乞丐三十两银，送他去吧！”

    施香屈膝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