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神微黯，突然沉默来。

    程池也没有说话。

    屋里闻针可落。

    周少瑾不收地放轻了手脚。

    真不应该留在寒碧山房吃饭的……这饭吃得可真难受……吃饭的时候又不能说话，等池舅舅吃完了饭，在外面堵他也是一样啊……那样就显得有些故意了……还是应该留来吃饭的……

    周少瑾胡思想着，觉到对面的程池好像瞥了她一。

    她飞快地用角睃了程池一。

    发现程池正笑着吩咐小丫鬟给他沏壶茶上来，并没有看自己。

    难是自己觉错了？

    周少瑾思忖着，三两吃完了碗底的饭。不敢再添。

    正好郭老夫人也放了筷，丫鬟收拾桌，端了茶来。

    程池却站了起来，对郭老夫人：“天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您若是有什么事，让小丫鬟们给我传个讯就行了。”

    咦！

    周少瑾愕然。

    他这就要走了！

    不留来喝喝茶？和郭老夫人聊聊天？

    周少瑾只好跟着站了起来。

    “你这孩。”郭老夫人叹，“我也有些日没看见你了，让你过来，也不完全是有事，也是想看看你过得好不好。”

    程池笑：“小山丛桂那边一大堆丫鬟、婆、小厮。我有什么过得不好的？”

    郭老夫人见留不住他，吩咐史嬷嬷关了程池去。

    周少瑾猛地想起来，自己不是要想办法和池舅舅搭上话吗？

    如果两个人同路。不就能很自然地说上两句话吗？

    “老夫人，”她立刻，“我也告辞了……您正好早歇了！”

    又不是冬天，歇那么早什么？

    郭老夫人有些哭笑不得，但两人相了一段时间，她知周少瑾并不是那八面玲珑的，又喜她温顺有礼，倒也没有计较，笑着。：“我让翡翠送你回去。你路上要小心！”

    寒碧山房离嘉树堂怎么也有半炷香的路程，天又渐晚。她怎么也要叮嘱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