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睛盯着那些罗汉。有些心不在焉地：“没说什么啊……就是把我叫去问了问当时的景……然后关起门来和祖母商量了半天送什么回礼好……照我说，把前几天李家表哥送的那条红珊瑚珠的项链送给阿朱就好，既有朱的寓意。那珠个个的莲米大小，还镶着碧玺之类的，品相很好，再合适不过了……”

    周少瑾第一次嫌弃程笳没心没肺。

    她一把将罗汉扫在了旁边的木匣里，正地：“我和你说正经的，你能不能也严肃。”

    程笳不悦地嘟了嘴，但看见周少瑾怒的睛，忙收敛了脾气，端正地坐好。：“你说吧！找我什么事？”

    周少瑾一时间又不知说什么好了。过了好一会，她心平静来。才：“你说了良国公世给我们送表礼的事吗？”

    “说了啊！”程笳，“我娘听了很兴。还仔细地问了问我们都各选了什么样的玉牌，今天早上还让人去顾家打听，顾十七姑得了什么样的礼。后来知顾十七姑的礼没有我们的贵重，我娘好像更兴了，然后不知为什么又犯起愁，还让人去打听了你外祖母准备送什么给阿朱回礼，不过好像没有打听到……”

    也就是说，姜氏也觉得阿朱的行为举止有些不对劲！

    周少瑾觉得脑不够用。

    她绞着手指在程笳的屋里来来回回地走着。

    程笳小声：“少瑾，你走得我都了……”

    “那你就闭着睛好了！”周少瑾不客气地，又走了几个来回，像来时一样风似的走了。

    程笳目瞪呆，忙吩咐翠环：“你去看看少瑾什么去了？”

    翠环追了去，大约过了快半炷香的功夫才折回来，：“大小，二小去了小山丛桂院！”

    “啊！”程笳睁大了睛，满脸困惑地，“她去找池四叔什么啊？”

    翠环不知怎么回答。

    周少瑾也正犹豫着要不要去找程池。

    万一池舅舅只是随这么一问，她怎么办呢？

    可万一若是池舅舅知了些什么，有意让南屏去给她示警，她却没有听懂怎么办呢？

    周少瑾手指都快绞到了一起了。

    有小童走了过来，低首给她行礼，：“小，您找谁？”

    周少瑾定睛一看，差笑声来。

    来的是清风。

    他一青细葛的袍，板着小脸，一本正经地望着她，好像不认识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