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丢了命就好。”

    程池。

    心想，我这么说，你应该不会再来找我了吧？

    集萤过来了。

    她穿了件紫的比甲，梳着个纂儿，神冷淡，举止却恭敬地向程池行了个礼。

    周少瑾不由在心里嘀咕。

    这个集萤……怎么每次见到她的时候她都穿这么颜的衣服啊，难她就不吗？

    腹诽间，她听到程池吩咐集萤：“你把周家二小送回畹香居去。”

    集萤恭顺地应“是”，朝着周少瑾了个“请”的手势，率先走了去。

    周少瑾匆匆地给程池行了个礼，追了去。

    程池摇了摇，走回了右边的敞厅，坐在大书案前，轻轻地抚着书案上的册思考着。

    怀山悄无声息地走了来，禀：“四爷，我们明天就发吗？”

    “后天走吧！”程池，声音有些低，显得懒洋洋的，“明天我去见见广东十三行的二当家。他已经给我了两次贴了，说有要的事找我。我原以为是为了三房程识的事找我，不想的——他们想和三房生意就去好了。天这么大，谁还能吃独不成？可他把广东会馆的商大老板拉了来。说是和商老大一起请我吃个饭，我猜可能是为了漕运上的事，我去听听他们怎么说。”

    “漕运上的事？”怀山皱眉，“他们想怎样？”

    “还能怎样？”程池不以为然地笑，“若是朝廷疏通了通顺河，南来北往的货就可以直接从京杭运河走了，不用从广东沿福建到浙江再到天津了，他们广东十三船的船队恐怕就要散了。十三行的二当家这次来我金陵，多半也是为了这件事。”

    “您是说，万童？”怀山有些不敢确定地。

    “嗯。”程池把摊在面前的册都拢到了一起，，“说动了万童，就说动了皇太孙，说动了皇太孙，就说动了皇帝。这本帐他还是算得过来的。”

    “您准备手这件吗？”怀山吞吞吐吐地，“如果以后南来北往的货可以走京杭运河，两岸的百姓得利。九边的粮也可以少些损耗……”

    程池笑：“咦，你什么时候也关心起朝廷大事来？”

    怀山没有表的面孔突然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