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我怎样？不过就是让我给你池舅舅端茶倒脚，我把心一横，有什么不得的！”

    还脚吗？

    看集萤傲气的样就知了，她肯定像前世的自己一样，把这事视为奇耻大辱。

    周少瑾迟疑：“要不。你还跟我把十字针法学会吧？南屏姑娘只是让你四双袜，又没有说一定要怎样的？只要池舅舅觉得你得不错。南屏姑娘总不能说你得不好吧？”

    集萤愕然，看了周少瑾半晌。：“你，你还愿意教我针线？”

    “有什么不愿意的。”周少瑾笑，“你不都送我雪球了吗？我也可以帮帮你。”

    集萤好一会都没有说话。

    周少瑾把压在心里好多日的话说了来：“我看你那么聪明，不像是学不会女红的人。是不是你……不太喜学？”

    “不太喜学……”集萤愕然，“你是说，我，我不愿意丫鬟？”

    “是啊！”周少瑾真诚地，“笨鸟先飞还早林呢！你那么聪明，如果真的有心，什么学不会。你之所以不会，我觉得还是因为你不愿意学的缘故。”

    集萤表显得有些晦涩难明，好半天都没有说话。

    周少瑾觉得这件事可能与集萤的有关。但集萤不说，她也不好挑明。只好糊糊地劝她：“除非你不丫鬟了，不然这些东西迟迟早早要学会的。你又何苦自己为难自己？”她想到自己那次去清音阁，集萤颓顿于地的狼狈模样，觉得池舅舅待她可能也很一般，想了想，又，“现在池舅舅屋里是南屏当家，我看她虽与你有些罅隙，却不是那小肚的人。可她不可能总呆在池舅舅屋里。等到哪天她嫁去了，你这个样又当不成大丫鬟的职责，难还等到比你资历晚的来指使你吗？你总得为自己以后打算才是。”

    集萤没有作声。

    周少瑾在心里暗暗地叹了气。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有些事，只能自己琢磨。

    她不再多说话，继续绣着额帕。

    等到她绣了快半朵的时候，集萤突然开了，：“二小，我其实是因为父亲和程川……打赌打输了，被迫给程川婢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