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看着刘家九小羞地给程池和程许行礼……直到刘夫人领着刘家九小了正房，程笳用手肘拐了拐她，她这才回过神来。可她一回过神来就看见顾十七姑捂着嘴无声地笑个不停。

    “这，这是怎么了？”她不解地问。

    “笑，笑死我了！”顾十七姑笑得泪都来了，岔着气，“程嘉善竟然被女孩堵了……我敢和你们打赌，他在正房的时候，肯定有更多的姑娘盯着他……孙侍郎的夫人明天若是不带着她娘家的两位侄孙女过来拜访袁夫人，大后天准会来……”

    周少瑾和程笳恍然大悟。

    程笳更是了起来，：“那孙夫人不是说起别人都义正严词的吗？怎么她自己娘家的侄孙女倒这样的事来？也不知她知不知？要是知，不知会不会连夜把两个侄孙女送回家去？”

    顾十七姑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一面掏了帕着角，一面：“她肯定知了！说不定还是她自己想来的主意呢！我就说，她怎么不带了三小来，敢是怕被人瞧了来，坏了三小的我名声。这两个小姑娘也够糊涂的，怎么就任那孙夫人指东往东，指西往西的呢！”

    周少瑾言又止。

    程笳见了不悦：“我最不喜你这个样了！我们妹一场，你有话就说嘛！就算是说错了，那也有什么要的？”

    “那倒不是。”周少瑾望着顾十七姑，斟酌，“那，刘家九小，难是来堵池舅舅的？”

    “多半是。”顾十七姑的绪比刚才平和了些，笑，“不然刘夫人之前怎么会去厢房坐了，以她的份地位，应该在坐在正房才是。你没见她刚才和刘家九小去了正房。”她猜测，“多半是正房的姑娘多，为了给程四叔留个印象，所以才特意领了刘家九小‘碰巧’遇到了程四叔的。”

    “可刘家九小和我们差不多的年纪，”周少瑾困惑地，“池舅舅要找，也应该找个大一的吧？”

    “已经金榜题名的士女婿，别说是大个十来岁了，就是二十来岁，又有什么打的？”顾十七姑笑，“何况程四叔是婚，嫁过去好歹也是结发夫妻，有什么不可以的？”

    “对哦！”周少瑾，“可池舅舅为什么一直没有成亲啊？”

    “是啊，是啊！”程笳兴奋地，“池从叔为什么一直没有成亲啊？”

    侃侃而谈的顾十七姑卡住了，半晌才：“我，我也不知啊！我从来都没有听辈说起过！”

    三个人都朝程池离开的方向望去。

    两旁的郁郁葱葱的树枝婆娑起舞。

    程池早已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