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少瑾并不意外。

    “那倒也是。”小檀笑，“不过我们这边的珍珠会养，我们这边的仙都是珍珠亲手刻的。珍珠说，识大爷说的那个羡盆是梯形的，识大爷十之八、九要摆个士及第模样的仙来。不比我们寻常的羡盆。不是圆的就是方的，再不就个紫檩木的架，要摆个士及第的模样儿来。那可得费工夫了，识大爷多半是要送人！”

    施香却愕然：“还有这事？”

    小檀闻言就撇了撇嘴，：“她就是再贤淑又能怎么样？我们家大爷才是嫡孙。我们家大爷的才是宗妇。”

    她索搁了笔，决定先把心静来，就听坐在门打络的小檀对施香：“……把留听斋翻了个底朝天，才把识大爷说的那个羡盆给找来。”

    留听斋，是二房程识的宅。

是从程家跑来，在通州遇到了大风雪，耽搁了几日，银完了，但樊刘氏很快就当了樊家祖传的镯，带着她找到了。后来嫁给了林世晟，她有自己的陪嫁，又有赐帮着打，她大笔的开销就是去庙里捐香油钱，想买什么就能买什么，就更不缺银了。

    这件事施香知，她笑：“说起来识大这人真得不错，自嫁到程家来，每年都会亲手煮了腊八粥送到各房。”

    可没想到再世为人，她竟然手里没钱！

    周少瑾不由留了心听。

    “送人？”施香奇。“还有谁能让识大爷这么心思。”

    施香这才惊觉自己说错了话，忙笑：“那是！我也不过是这么一说。你也别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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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檀：“去年我们院的仙倒开得好，连顾家的大太太过来拜年的时候都赞了一声。”

    “不知。”小檀笑，“识大爷和识大都是喜和人往来的人。这不，识大还没有满月，已经准备腊八节的时候请亲戚朋友到家里喝腊八粥了。”

    施香：“羡盆？识大爷要养仙吗？这东西也不稀罕吧？我们院里就有好几个，每年到了这个时候就会拿来给大小和二小摆仙。”她说着，“哎哟”一声，，“你不说我都忘了，这两天忙东忙西的，竟忘了去跟房的婆说声帮我们家大小和二小留几株好一的仙。去年我们说晚了，好的仙都让人挑走了。”

    小檀半是愤怒，半是为了弥补她和施香刚才产生的裂痕。义愤填膺地：“何止啊！上次闵公和大爷去梅巷顾家客，识大爷不知怎么知了，非要跟了过去。过去之后。顾家设宴招待闵公，拿了家中珍藏的酒来

    周少瑾坐在寒碧山房的佛堂里，越想越糟心，连着写坏了两个字。

    小檀这些日和施香像妹般的相，闻言顿觉自己说话太生，不禁暗暗后悔，解释：“我是因为看不惯二房那逢踩低的样才这么说的。你是不知，那闵公的胞兄不是壬辰科的状元吗？我们房的四老爷也是那年金榜题名的，却是二甲十二名。识大爷就一门心思地结那闵公，好像结上了那闵公就是结上了状元郎，就把我们房的四老爷踩在了脚似的。”

    施香笑：“你们院里的东西什么时候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