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簪一对金手镯。金簪是给你娘的，金手镯你和你哥哥一人一个，娶媳妇的时候用。”

    “多谢二小。”樊祺起给周少瑾磕了。

    周少瑾笑眯眯地受了，让晚送了他门。

    施香就小声嘀咕：“太太赏的二百两银票都还没有捂钱就赏了人，照您这样去，我看就是金山银山也经不起您的折腾。”

    周少瑾肃然地把樊祺还回来的荷包放在了桌上，淡淡地：“这里一共有四百三十两银票，四百两银票收起来，那三十两银票去大舅母那里兑些银锞来，今年怕是要赏人。剩的碎银……你们这些日当差十分的用心，就拿去买些零嘴分了吧！”

    晚喜雀跃，用手肘拐了拐施香。

    施香红着脸悻悻然地低了。

    周少瑾忍着笑意了室，换了件衣服，去了寒碧山房抄经书。

    碧玉在路等她。

    远远地看见她就迎了上来，笑着屈膝给她行了礼，：“四老爷要搬到我这边来往了，秦总正带着人在收拾后面的鹂音馆，在寒碧山房设了围帷。老夫人怕那些人冲撞了二表小，特意让我在这里等您。”

    周少瑾惊讶不已，：“池舅舅怎么突然会搬到寒碧山房这边来住？”

    “可能是小山丛桂院地方大，服侍的人又少吧？”碧玉笑，“我听从前在四老爷屋里当差的人说，四老爷念旧，边的人都是用了七、八年的。那些小厮、随从还好说，我们这些丫鬟到了年纪却是要放去的，四老爷又不愿意人，就只好先将就着住来了。”

    “那倒是。”周少瑾笑，“你们几个都是心灵手巧又知书达理的，与其与别的地方升个大丫鬟，还不如让你们服侍。不过，这样一来你们的事就要多起来了，更辛苦了。”

    “这原本就是婢们份的事，哪里就当得了‘辛苦’二字。”

    碧玉和她一边说，一面往寒碧山房去。

    周少瑾很快就看见了靛蓝的布围帷。

    她们在围帷行走，可以听见外面有男声音吵哑地：“快，快，秦大总说了，天黑之前必须完。完了每人赏一两银，不完每人少发一两银。这里外一算就是二两银。二两银啊！可以给你媳妇买件棉袄了。”

    外面哄然地笑。

    周少瑾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觉得这人很会说话。

    碧玉就：“这是府里的陆事。小的时候不小心被烟熏了嗓，说起话来像鸭公，反倒容易让人记得他。”

    周少瑾笑着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