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关老太太却有客人。

    似儿悄悄地告诉周少瑾和周初瑾：“是存仁坊的柏大太太。说是听说了兰汀和欣兰的事，特意来找老安人评理的。”

    二房的老祖宗肯定很不甘心，并且把希望寄托到了程识的上。

    “这倒也是。”周少瑾慨，“只是可怜了唐老安人，孤儿寡母的，守了这么多年。”

    周少瑾想到了一直掌握在二房老祖宗手中的族谱。

    周少瑾半信半疑，：“朝廷不是一直说漕帮‘聚众生事’，留不得吗？那时候二房的老祖宗应该已朝为官才是，既然励老太爷是死在漕帮手里的，怎么不报官？就算不能找到凶手，也能让漕帮大受创伤才是！”

    “的我也不知。”周初瑾。“朝廷哪年不说漕帮是‘法律崩坏之源’，可哪次能彻底地剿了漕帮？想必这漕帮也有自己的过人之。二房老祖宗就算是朝廷的命官也没有用。何况正经的生意人，又怎么会惹上这些江湖亡命之徒。说不定当时的事也是个‘说不清不明’，了萝卜带着泥！”

    周初瑾有些不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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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妹俩说了会悄悄话，看着天不早，就去了嘉树堂。

    “二小别生气。”似儿低声，“她不是为程柏评理的，她是为自己来评理的。说是她什么也不知，程柏在的时候三天两不在家，她一个妇人家，还能到自己丈夫上去不成？程柏在外面了什么，她本就不知。还说程柏死的时候程辂只有六岁，就更不知父亲所的事了。如今程柏错了事，却要祸及孙，她想想就觉得想死的心都有了芸芸，说了快半个时辰了，老安人烦不胜烦，连句安她的话都

 笑：“应该是池舅舅的护保镖吧？池舅舅为了家里的生意，常在外奔走，遇到的也是三教九的，没有个像怀山这样武艺超的保镖，怎么敢和那些船帮边军打啊！”说到这里，她微微一顿。低声，“二房的励老太爷，据说就是死在船帮的手里的。”

    二房的励老太爷就是二房的老祖宗程叙的独，唐老安人的丈夫。

    家族的资源有限。年纪大，就意味着懂事早。懂事早，就可以为自己争取更多的资源。这也是为什么嫡妻不怕丈夫有妾，就怕妾生比自己儿大的儿。

    周少瑾听了气得脸通红，：“难我们冤枉了程柏不成？她还好意思来找外祖母评理！她评什么理？我们没有找她的麻烦就是好的了。”

    “所以说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也说不上什么可怜不可怜的。”周初瑾，“如果励老太爷还活着，有二房的老祖宗帮忙谋划，房哪里还有今天？二房的老祖宗比房的老祖宗大。励老太爷也比勋老太爷大……这就是人算不如天命，你不认命不行啊！”

    周初瑾朝四周看了看。见屋里只有她们妹俩，这才：“我小的时候，有天睡午觉起来，外祖母和大舅舅正坐在碧纱橱外面说话。当时大舅舅刚刚掌家，家里日艰难，大舅舅不知从哪里了几张盐引，因要到永嘉场取盐，外祖母不让大舅舅去。当时曾言：你看二房的励伯父，要钱有钱，要有钱，人又明能，最后还不是死在了漕帮手里……”

    周少瑾骇然。：“不是说病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