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在雷峰塔附近堤边停。

    四周还停着几艘和他们一样的画舫，船角挂着明灯，透着朦朦胧胧的莹光，映着两岸枝条垂着面的柳树，黑绰绰一片。

    周少瑾不由朝岸上眺望。

    边的画舫有的笑声连连传男诗论之声，有些则声莺语丝竹不断于耳，也有像他们这样只是来游湖的，却多是听到那不雅之就立刻避开了。

    只是她们要等程池，只好停船靠堤。

    周少瑾不由得面红耳赤。

    有小船向他们驶来。

    周少瑾定睛一看，竟然是程池和怀山。

    不是说在雷峰塔等的吗？

    怎么又是从别来的。

    周少瑾来不及细想，程池已轻如燕地到了画舫上。

    她不由眨了眨睛。

    那小舟离画舫怎么看都有三尺来宽……这么容易就能过来吗？

    周少瑾睁大了睛。

    怀山却驾舟而去。

    这是什么景？

    周少瑾满脸茫然。

    然后看见一手指在她面前晃来晃去的。

    周少瑾退后几步。

    程池正嘴角笑地站在她面前。

    “看什么呢？”他温和地，“人都傻了！”

    “没，没看什么。”周少瑾有好多话要问程池，却又不知从何问起。

    程池却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你不在船舱里陪着老夫人。跑到船舷边什么？这边的很的，小心掉去。”

    他的语气温和而亲切，仿佛刚从隔的船舱走来般，让周少瑾有错觉，好像他们还在沙船上，而他不过是刚才在屋里打了个转而已。

    她磕磕地：“老夫人正牵挂着您怎么还没有来，我来看看……既然您已经到了。我们就快回船舱吧！老夫人今天买了很多月饼。说要等了池舅舅过来一起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