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熟的人……”

    “你们这些小丫就是这样的，从来都不动脑仔细地想想。”程池不以为然地打断了周少瑾的话，淡淡地，“闺阁的女，能见到你们绣品的，就算不是亲戚。也是有相熟或是有什么来往的人吧？不关痛的东西，随称赞一句，既可活跃了气氛，又捧了别人，何乐而不为呢？何况有些东西还是不费功夫就得到了，赞扬几句，就当是酬劳了。这样的好事谁不会啊！你说你的东西绣得好。可有人专程请了你帮着绣东西？”

    周少瑾愣住。

    还真没有！

    后来她帮林世晟绣的几副观世音图都是她自己主动请缨的……林世晟虽夸奖她说绣得好，却再也没有把她绣的东西送人，她一直以为那是因为那些都是闺阁之。送去了不好……难真像池舅舅说的，大家不过是碍着面才说自己绣工好的？

    “应该不会吧？”周少瑾迟疑，“要不，我绣几样东西池舅舅帮我看看到底怎样？”

    打击一小丫就行了。若是让她对自己从此失去了信心就不好了。

    程池：“我又不懂这些。你若是真想知，可以问问我娘。我娘的针线虽然不怎么样。可她见多识广，好坏还是能分辩的。”

    周少瑾连连。

    程池此时才话题，：“可惜了……原来我还准备带着你去拜访顾大姑的，她就定居在无锡。宋老先生和我说起治的事来，我一时沉溺其中，居然把这件事给忘了。这次我原本也准备在常州停留几天的。结果宋老先生跟我说，当年主持疏浚通州河的沈大人就住在镇江。但每年中秋节之后沈大人都会门访友，到腊月才回来，我们想去拜访沈大人，怕和沈大人肩而过，所以才临时决定不在常州府停留的……”

    周少瑾大圆瞪。

    顾大姑，那可是江南顾氏针法的大家！

    若是能得了她的指，自己的绣功说不定就能更上一层楼。

    说来说去，他还不是记恨着自己把宋老先生的事告诉了郭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