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老夫人立刻警觉起来。

    看看四郎有什么打算再说不是更好吗？

    郭老夫人笑眯眯地，起告辞了。

    如果真是那样，四郎也不会对她另相看了——四郎从小就比别人都聪明。最不喜有人越过他去。你若是在他面前老老实实的，他或许还会给你几分颜面，可你若是在他面前卖聪明，他或是视你如无，或是把你踩到脚把你教训一番，让你从此以后见着他就要绕走。

    四郎的异样，小姑娘未必就知。

    “知了！”程池淡淡地，从凉亭的石凳上站了起来，远眺

    郭老夫人那里，碧玉笑：“浮翠阁那边的人过来说，二表小去了笳小那里。”

    周少瑾红了脸，喃喃地说着谢的话。

    可涉及到小儿。那就不一样了。

    就算程许、程诰逃不过她的手心，那也是段佳话

    念闪过，郭老夫人又暗暗叹了气。

    这也是人之常。

    可当她望着周少瑾清澈如的眸，坦然率真的神，不禁哂然一笑。

    周少瑾去了如意轩。

    小姑娘单纯透明，有些事，是他们这些大人的想得太多了。

    碧玉笑盈盈地应“是”，：“老夫人待二表小真是像亲孙女似的。”

    樊刘氏唯唯应诺。

    但想到前些日程池的忙碌，她又很快释然，甜甜笑：“那我就让樊妈妈给池舅舅送吃过去好了！这样醒了不和池舅舅说一声，总觉得有不好。”

    “你池舅舅一大早就去了。”郭老夫人笑，“他整天忙得不见人影，他那里你就别了，他不是那斤斤计较的人，知你醒了，他肯定很兴。谢之类的就算了，哪天遇到他说一声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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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间。郭老夫人反而有希望周少瑾是个八面玲珑的了。

    她压抑着自己的绪，笑着拉着周少瑾叮嘱了一番“要好好养病”。“我那里你就别去了，等好了再去陪我念经也不迟”，“我再来看你，也不用穿得这样整齐，你现在受不得累”之类的话，让樊刘氏服侍周少瑾去歇了。

    但她也不能任两人像从前那样无所避讳地见面了。

    “这孩，真是不听话！”郭老夫人笑，“你让跟着她的人盯，可别又和笳丫吵起来了，她大病才愈。”

    郭老夫人呵呵地笑。

    程池那边也得了信：“二表小醒了！老夫人去看过二表小了。还在二表小边安了人，二表小那边一有什么动静都会传到老夫人耳朵里去。之后二表小就去了笳小那里。”

    这孩，幸好是个语拙的，这要是个八面玲珑的。只怕是程许、程诰几位爷都逃不她的手心。

    周少瑾却笑：“我还没有去给池舅舅谢呢！”

    周少瑾不免有些失望。

携了周少瑾的手，温声：“你还没有大好，别折腾自己了。若是又病了，只怕就要伤了本，没这好医治了。”

    她又何必穿，让四郎怨她，让小姑娘胡思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