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敬的事……难东窗事发了？可若是东窗事发了，李老安人又怎么会带她来甘泉寺礼佛呢？

    她让小檀去打听。

    到了快午膳的时候，小檀悄悄地告诉她：“说是有人来向笳小提亲，泸大太太很满意，过几天媒人就要上门了。笳小跪在李老安人面前又是哭又是闹的，李老安人心疼笳小，就带了笳小门散心。”

    周少瑾大吃一惊，低声：“知是谁向笳表提前吗？”

    “说是金华县令的，”小檀，“是孙侍郎的夫人得媒。虽是寒门，那位公却很会读书，十六岁就中了秀才，二十岁就中了举人。”

    这正中三房喜的女婿。

    三房的姑老爷潘直也是这样的。

    周少瑾替程笳有些难过。

    哀莫大于心死。

    程笳这样，多半是心死了。

    坐来用斋饭的时候，周少瑾有意和程笳坐在一起。

    程笳却避开了，像是和周少瑾闹了什么矛盾似的。

    几位老太太自然不会去。

    周少瑾别别扭扭地用了斋饭。

    释慧大师留她们歇会再走：“天气太了。还是过午里再打回也不迟。”

    郭老夫人看着火辣辣的太，决定过了午时再回九如巷。

    释慧忙吩咐小沙弥将专程留给程家女眷的院收拾整齐，自己则一直陪着三位老太太说着话。

    程笳忍无可忍，在李老安人边耳语几句，就了厢房。

    李老夫人只能由着她。

    一盏茶的功夫。小沙弥过来回禀，说院已经收拾好了。

    释慧亲自将她们送到了院的门，说了几句客气话之后，这才转离开。

    程笳陪着李老安去了西边的厢房。周少瑾跟着郭老夫人去了东厢房。指使着丫鬟服侍郭老夫人和关老太太歇之后，她也打着哈欠睡了。

    迷迷蹬蹬间，周少瑾觉好像有人推搡着她。

    她睁开睛。发现郭老夫人和关老太太都围在她的边，目光关切地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