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没事。释慧大师刚才来看过，又给开了一副药。说是吃了这副药就好了。你泸大舅舅正准备去和老夫人商量后天启程回九如巷。”

    这就好！

    周少瑾松了气，笑：“那我就先回去了！”

    谁知她的话音刚落，屋却传来程笳的声音：“少瑾，我已经醒了！你来陪着我说说话吗？”又，“我和少瑾同妹，又一个院里住着，瞒得过一时瞒不过一世，你们这样有意思吗？”

    “你……”姜氏闻言就要起来，却被程泸一把拽住了，：“你少说两句吧！”

    姜氏忿忿地别过去。

    程笳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面腊黄，人看上去很憔悴。

    她苦笑着扭过来对周少瑾：“你肯定觉得我很傻吧？我也没有想到我会这样的事来？可我只要一想到要嫁给别人，和别人一起生活，我就一刻钟也呆不去。哪怕是让我上刀山火海我也愿意……”

    周少瑾慢慢地走了过去，坐在了床边的锦杌上，指使旁边服侍的小丫鬟去给她叫碗冰镇的绿豆沙来，：“……天气太了！”

    不过是到门去传个话。

    小丫鬟不疑有他，笑着应声去了。

    周少瑾急急地：“李敬要带你走，又怕你的病非释慧的药不可，你想办法把药到手，我去通知李敬。”

    程笳顿时眶泛着泪，地握住了周少瑾的手，：“少瑾，我一辈都激你！”

    周少瑾微微地笑了笑，还是忍不住：“值得吗？”

    “值得！”程笳说着，原本枯黄的面孔像镀上了一层釉似的光彩照人，“以后纵被无弃，我也知他此时待我是真心的。”

    周少瑾两世为人，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灼心。

    或者说是，没有这样大胆的念。

    她又想起集萤的话来。

    是为了个好名声装模作样地过一辈，还是顺应本心自由地活着……

    周少瑾又开始有些恍惚。

    去传话的小丫鬟回来了，她笑：“二表小，绿豆沙很快就到了。”

    周少瑾笑：“我差忘了，老夫人曾嘱咐过我。让我夏天的时候不要吃冰镇的东西，还是算了吧？”

    她不想在程笳的屋里久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