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少瑾气得不得了，沉着脸：“顾家十七小是个好姑娘，你若是不满意，趁早跟辈们说，免得等到她嫁过来的时候你心里还装着别人，朝秦暮楚，害了顾家十七小。”她说着，不由想起自己的上辈来，目光就有了的光，“我们女人家不像你们男，你们若是过得不舒服了，天南地北的都是躲的地方，不然就在外面找个红颜知己，或是另置房外室。我们来来去去就只有这个院，只能守着这个院过日，就是寻死，还怕伤了辈的心，怕让疼自己的人背了恶名、骂名。我话说在前，你此时不把话跟辈们说清楚，等到顾家十七小了门，你若有半对不起她的地方，我就立刻告诉外祖母、大舅母、大舅舅和诰表哥，不把你打得在床上也要让你脱层……不行，这样都太便宜你了。我到时候要请了集萤面，狠狠地收拾你一番……”

    程诣听得发麻，叫嚷：“喂！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狠毒了！像朵了刺的似的。不会是跟集萤那恶婆娘呆久了，心也跟着她变坏了吧……”

    周少瑾没等他说完。就狠狠地瞪了他一。

    虽然这一温温柔柔没有一威慑力，可那纵的模样儿还是让程诣摸了摸脑袋，磕磕地：“你别总把我想的这么坏……我也就是说说而已！难你就没有喜过什么东西最后却求而不得只能偶尔在心里想想？”

    周少瑾默然。

    她想起了程池。

    程池与她，就是一辈都只能在心里想想的人。

    放心底的最角落。

    谁也不让发现。

    死了也没人知。

    念闪过，她不禁悲由心生，泪珠大滴大滴地落了来。

    周少瑾从小就滴滴，可她也倔。跌到地上手掌破了也不作声。像这样猝不及防地哭起来，程诣还是第一次遇到。

    他慌了神。

    想掏了帕给她泪，结果兜里什么也没有带；就想拿衣袖给她。看着她白玉般温的脸，再看看自己衣袖上绣着的祥云襕边，又怕在她脸上留印。

    程诣只好围着她团团地转，一面转一面申辩：“你别哭了！我发誓对顾十七姑好还不成吗？我发誓再也不想集萤了还不成吗？我真的没有你想的那么坏！前几天辂从兄来找我。说柏大太太病了，他悄悄地回来看柏大太太。给你带了些土仪回来，让我转给你，我都没有答应的……”

    周少瑾的泪珠一就挂在了脸颊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