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这件事，用帕沾了太湖石上潺潺的湖帮周少瑾敷睛。

    ※

    程许呆呆地站了好一会，缓过气来。

    喜和大苏都跟着松了气，喜更是小心翼翼地上前：“大爷。我们还要去夫人那里呢！”

    去找母亲也是为了让周少瑾嫁给自己！

    他在甬上来来回回地走了好几趟才停脚步，有些茫然地对喜和大苏：“你们说，二表小为什么会不喜我？我在外祖父家的时候，几位表表妹看见我来了就会一面羞地散去一面偷偷窥视我……去郭家、顾家的时候几位表妹对我也很好……难是我还没有娶得解元的功名？我是不是把话说得太早了？应该在中了解元之后再说的？可我很担心她会突然订了亲……原先有程诣挡着，现在程诣快要成亲了，四房也就剩她了……”

    喜和大苏面面相觑。

    平日里聪慧机的那个大爷哪里去了？

    周家二表小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她不会嫁给大爷。怎么大爷不想想二表小为什么不喜他却纠结着自己有没有中解元的事？

    可程许已经开了。他们俩个必须有一个得回话啊！

    大苏就后退了一步，喜突兀地站在了前面。

    程许的目光就落在了喜的上。

    真是咬人的狗不叫！

    喜在心里骂着大苏，脸上却献谄地笑：“这婚姻大事。谁不是听父母的？大爷当着我们的面就这样大大咧咧说来，也不怪二表小心里生气了！”

    “不错，不错……她定是这样才会恼我！”程许好象找到了症结所在，豁然开朗地。“走，我们去夫人地里。”

    大苏狠狠地瞪了喜一。连忙跟上。

    喜则冤枉地摸了摸。

    他只是说说而已，谁知大爷却听到了心里！

    喜再也不吭声，急急地跟了上去。

    ※

    蕴真堂的上房，丫鬟婆垂手恭立。静悄悄的没有一声响。

    程许目光微凝，问门当值的婆：“家里有客人？”

    那当值的婆献媚地：“大爷，是大老爷派了人回来给夫人送东西。结果城的时候遇到了闵状元家的婆，也是回老家送东西。就一路结伴到了镇江，闵状元家的婆多礼，特意随了我们家的人过来给夫人、老夫人请个安，问声好！”

    他们家什么时候和闵家的关系这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