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会不会是二房或是三房？”袁夫人犹豫地，“我想来想去，只有这两家有这个可能……”

    郭老夫人气得前一阵发黑，厉声：“你就这么想的？”

    如果不是这样，嘉善又怎么会被人打？不然风大些就能被走的周少瑾边服侍的也都是些手无缚之力的小姑娘。怎么可能把嘉善打成这样。要知，嘉善可是十九岁的解元，暗中不知有多少人羡慕嫉妒他呢？

    她定了定心神，把对周少瑾的不满先放到一旁，脑终于开始正常的思考起来。

    不错。不错！

    先是当着仆妇的面给了她一耳光。现在又用茶泼她……她好歹是九如巷的宗妇，这件事她必须要告诉程泾。就算程泾要和她吵闹，她也不会退步的。

    郭老夫人并不准备就此饶过她，继续：“从前的事我就不说了。现在就来说说园假山的事。你是怎么想的？”

    袁氏忙：“您刚才也听见了，嘉善是被人了药，他神志不清，就算是之前对周少瑾失礼，那也是有可原的。周少瑾却把嘉善打成了这样……”说到这里，她想到周少瑾不可能亲自动手将程许打成这样，又，“就算不是她动得手，肯定也是因她而起。我觉得，只有周少瑾把凶手来给我们置，周少瑾的事我们看在周大成的份上，睁一只闭一只就这样算了……”

    滴滴哒哒的茶顺着她的发丝落。满满脸都是茶叶。

    郭老夫人见她睛瞪得大大的。一也不知悔改，气得指尖发抖，恨不得上前再扇她一个耳光才好：“真是朽木不可雕！嘉善平日里谦虚宽和，和家中的兄弟妹更是友善。谁不和他谦廉如玉，君之风。又小小年纪就中了解元，你就没有想想那药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是谁给的嘉善？嘉善又怎么一个人坐在山里。少瑾是我们寒碧山房的孩，养在我边。怎么不早不晚就走了那条路？她是去见谁？又是怎么想到要走那条路的……你一句话也不问，就知给嘉善解脱。你那脑难是用来当摆设的？”

    “蠢货！”郭老夫人再也忍不住，抓起手边的茶盅就朝袁氏丢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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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氏脸大变。

    “你可真能想啊！”郭老夫人冷讽，“一不知药从哪来；二没有证据，三不知事的经过，就敢说嘉善是遭陷害，敢说是二房三房主导的！我看你不仅是脑不好使，这心也被狗吃了！”

    “娘！”袁氏抬起来，摇摇坠地望着着郭老夫人，脸比素缟还有白。

    袁氏不解，想到之前郭老夫人对周少瑾的庇护，她心里就酸溜溜的。：“娘，您也是母亲的，嘉善被打成了这样，我已经算是对周少瑾网开一面了，您不能让我再退让，嘉善也是您的孙啊……”

    照婆婆的意思，是有人陷害嘉善哦！

    袁氏骇然，脑里糟糟的。

：“我瞧着少瑾年纪虽小，虽然弱，可说的几句话却十分的有理——有你这样的母亲，他不是受你的影响没有担当，就会受你的牵连得罪同僚……”

    婆婆太过份了！

    一杯茶全都泼在了袁氏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