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个要之地的布政使才好。你四房的沅二叔也是个争气的，同士。如今已是县令了。照二叔祖的意思，最好是为你二叔父谋取浙江布政使或是福建布政使，前者着天最富庶之地，后者却是天皇帝远，行事方便。如果你二叔父去了浙江，那就想办法把你沅二叔调去华亭或是淞江；如果你二叔去了福建，那就把你沅二叔调去舟山或宁波。这样一来。你父亲有了你二叔臂力。你二叔又有了你沅二叔互为呼应，起事来也就更加的得心应手。

    “等再过几年，你金榜题名。你叔父有了外放的资历，吏也就不好拿你父亲阁的事为由，怎么也能个小九卿。

    “然后把你沅二叔调湖广或是德州之类的地方知府，你到六任科员。这局面也就慢慢地铺开了。

    “这个理我们懂，别家也懂。

    “闵家的五老爷在翰林院已经呆了十几年了。是当年的传胪，资历还在你二叔之上。闵家如今有个状元的闵健行在翰林院任编修，闵家五老爷再留在翰林院就没有什么意义。如今也盯着浙江布政使的位。

    “你如果无故和闵家退亲。闵家会同意，但肯定会提来让我们帮闵家五老爷谋取浙江布政使一职。

    “到时候你二叔父万一没能谋得福建布政使之职。你父亲在朝中就会变得很孤单了。

    “而闵家在程家和袁家的支持，浙江布政使之职犹如探取，不会有任何的悬念。

    “再过几年。闵健行放来，最少也是个六给事中。而闵家五老爷有了外放的资历。就可以回京争取小九卿了。

    “此消彼。我们程家只怕到时候会被闵家压在上了。

    “嘉善，你还要和闵家退亲吗？”

    程许底浮现挣扎之意。

    郭老夫人继续：“你可能会说，计相宋景然宋阁老寒微，不也到了东阁大学士、尚书吗？这话不错。你也可能会拜相阁，可宋大人这一路走来，可曾让他的父兄为他牺牲过？为他让步过？凭什么你的父叔就要为了你一己私为你牺牲，为你让步？你这样，对得起生你的父亲，养你的九如巷吗？你就是有一天了首辅，你祭祖的时候能坦然面前祠堂里供奉的那些列祖列宗吗？你衣锦还乡的时候能坦然面前那些对你寄予了无限希望叔伯兄弟吗？”

    程许角落一滴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