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少瑾以为程池不会再对她说程家秘辛之时，程池却不不慢地继续，“我从小就顽，上房揭瓦河摸鱼的事没少，把我爹爹惹烦了，我爹爹气的脚之余常威胁我说要把我送去西山大营去个武夫。”他说着，淡淡地笑了起来，笑容舒展温和，看得心很好。

    池舅舅和他父亲的关系应该很好。

    周少瑾在心里想着，转瞬却看见程池的底闪过一丝锐利如刀锋般的光芒，：“程家是读书人家，怎么可能把我送去西山大营武夫呢？可见有些事是不能自大的——七岁那年，父亲去世。给父亲守了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哥哥们还在家里守制，我却被送回了京城，开始跟着秦总的父亲习武！”

    看得来。程池对这样的安排很不满意。

    是因为辈们的决定断了他的仕的前程？还是因为习武受了太多的苦难？

    念在周少瑾的脑里一闪而后，周少瑾很快就否定了后者。

    池舅舅能走到今天，肯定受过很多的苦。

    既然他能受苦，那就不可能是因为习武所以不悦。

    那就是对辈们的安排了？

    周少瑾不知说什么好，只好又给程池斟了杯茶。

    程池这次没有伸手去接，而目光直直地盯着他前的茶盅低声地：“我父亲是丁丑年，也就是永昌十五年的七月四日病逝的。那年夏天。他偶染风寒。因务事延误了病，等到觉查到不对劲的时候已转成痨病，很快就去世了。

    “他当时已累官至都察院左都御史。正二品，小九卿之一。再一，就要拜相阁了。而二房的老祖宗已是英武殿大学士、吏尚书。我父亲之所以迟迟没有阁，主要还是因为二房的老祖宗是他族叔。

    “朝廷不可能让叔侄两个都同阁。

    “二房的老祖宗当时已年过六旬。我父亲却还是知天命的年纪，大家都说。等过几年二房的老祖宗致仕，我父亲就可以阁了。

    “但我父亲却死在了二房老祖宗之前。

    “而且我的两个哥哥都已金榜题名，一个任工左给事中，一个刚刚选庶吉士。在兵观政。

    “但父亲去世，我的两个哥哥都需要回乡守制。大哥还好，已选过庶吉士了。而二哥却只能与庶吉士无缘，个普通的士了。”

    周少瑾渐渐听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