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别人教的？我自己想的不行吗？”

    这不止顾十七姑。就是程笳也看端倪来。

    那程笳更是低声嚷起来：“我就说，老夫人选了你儿媳妇。肯定是因为池叔父也看你顺……”

    周少瑾被那个“选”字说得一愣。

    程笳就笑：“原来你还不知啊！亲戚圈里已经传遍了，说是原来泾伯母看中了方家的六小阿萱，想给她和池叔父媒的，结果老夫人却相中了你……”

    周少瑾不由急了起来，：“亲戚间都传遍了吗？”

    程笳不以为然，：“应该很多人都知了吧！”

    这事，以后只怕是程池或是方萱婚丧嫁娶就有人会拿来说一次，传一辈。

    周少瑾默然。

    顾十七姑心里却想：少瑾对神佛是十分敬畏的人，现在却劝她少算命。这话多半是池叔父跟她说的。池叔父多半是怕有心人利用少瑾敬畏神佛之心引/诱她上当受骗。

    可见池叔父不仅仅是看得顺，只怕看中了少瑾。

    这人的一生可真是说不准。

    谁又知少瑾会嫁了池叔父呢？

    顾十七姑慨着，还是决定和程笳、程笙一起去算一卦。

    而在朝门的大宅里，程汶披着件宝蓝织祥云宝瓶纹的斗篷，志得意满地走了自己居住的客房院。见儿媳妇正指使着几个丫鬟小厮在扫雪，回了屋，立刻有气腾腾的茶和味的心送上，儿恭手立在一旁服侍着他更衣，耳边再没有汶大太太尖锐的声音，也没有外室那幽怨的目光，他就像脱了一件满是风尘的旧被般，满意地了，喝了茶，眉宇间几分欣，对程诺：“我已经打听清楚了，你池叔父明天就有可能回京城了，我决定把裕泰票号的份盘去，让你池叔父给我在京城找事，我暂时不回金陵了。”

    那里有什么好的？

    一日日的腐朽陈旧去，除了争吵还是争吵。

    程诺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