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大郎才是。您若是想想把四郎分来单过，也不是不可以的，但您这样住在朝门这边，只怕会让大郎为难。嘉善成亲的时候，您还是搬回去好了。亲戚间说起来，也只当是四郎成亲您太兴了，所以在这边住了几日，颇此都保住了颜面，岂不是两全齐？

    “你也别怪我说您，你可太偏心了，给四郎置办了这么大的一宅，看了就让人红。您这一碗可没有端平，只怕大郎媳妇会心里不舒服。”

    郭老夫人不以为然，笑：“她不舒服，我还不舒服呢！我问你，我若不这么闹腾一，你们知朝门的宅是我送给四郎成亲的产业吗？”

    郭大太太一愣，：“您的意思是？”

    “你姑父死的时候家里有多少家当？分宗的时候我们拿了多少的银？难是天上掉了馅饼不成？”郭老夫人，“这都是四郎赚来的家当。袁氏吵着要分宗，四郎阖家当都给了他，我要是再不贴补他一，我这心里如何过意得去？可我又不想房刚刚和九如巷分宗，等我一归西，他们兄弟又闹分产的丑闻来。那我们现在的所作所为可就全都白费了！”

    “您是想现在就把他们兄弟间的产业分清楚了？”郭大太太问。

    郭老夫人，：“我准备活着的时候就给他们兄弟分家。

    郭大太太思忖了片刻，：“亲兄弟，明算账。也未必就是坏事。”

    “所以这宅我是要留给四郎的。”郭老夫人，“正好趁着大家都在，说清楚了。”

    郭大太太忍不住笑着摇，：“您要是我婆婆啊，我可得气死了！”

    郭老夫人反驳：“怎么不见邱氏气死？”

    郭大太太都不知说什么好了。

    ※

    顾大太太和邱氏站园的桂树说话：“你婆婆可真是大手笔，瞧瞧这宅。”然后压低了声音，“你婆婆对你们可有什么安排？”

    她和邱氏是表妹。

    邱氏：“你也知我们家那位，向来是不争这些的。我也觉得没必要争。银是婆婆的，她喜谁。多给，不喜谁，少给，那都是她老人家自己的事。我们这些女的，好自己本份的就行了。”

    “您这，可真是随了姨母。”顾大太太笑，“不过也对。你婆婆的是极刚烈的。有时候你越争她越不喜。你看你那位新门的弟媳妇，就和，你婆婆也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