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瞥了袁氏一，压着袁氏：“我们就是怕太麻烦了。”

    女人知女人的事。

    袁氏大概觉得这是“嗟来之”吧？

    周少瑾笑：“不麻烦，不麻烦。相公不吃鱼，娘走了，这鱼放在我们这里也是浪费。不如让大哥和大嫂拿回去算个菜。”

    程泾笑：“那就多谢了！”

    周少瑾笑了笑，吩咐人去装鱼。

    郭老夫人和程泾移到炕上喝茶继续说着家里短。

    袁氏在一旁听着，服侍茶。

    很快。一个午过去了。程池并没有回来。

    郭老夫人：“怕是在宋阁老那里耽搁了，我们不用等他，先用晚膳。让少瑾给他留菜就是了，你难得请一天假，明天一大早还要上朝，早吃了早回去歇了。”

    程泾恭声应是。

    周少瑾惦记着程池。有些心不在焉。

    就算是有什么事，今天家里有客人。他也应该想办法早回来才是。

    送走了程泾夫妻，周少瑾开始帮着郭老夫人收拾行李。

    “那个觚不带过去，”郭老夫人坐在临窗的大炕前看着周少瑾指使着婆装箱笼，“等我回来的时候已经开了。到时候用来迎最好。带过去了还要带回来，就放那里好了。”

    周少瑾笑盈盈地应着“是”，有小丫鬟来禀：“诺大过来了。说是了些年夜菜，拿过来请老夫人尝尝。算是他们小辈的孝顺。”

    程汶得了程池的话，兴致地准备开茶叶铺，很快就带着程诺和吴宝璋搬去西直门那边一个租来的小院。原本吴宝璋还准备帮着程汶收拾好了宅就和程诺回去的，不曾想程汶见京城的人工，索留了程诺和吴宝璋帮忙，一个当伙计，帮守铺，一个主持中馈，带了四、五个丫鬟婆着宅的事务。

    程池走得急，也没有过去看一。

    程汶却一直盯着程池。

    见朝门这边有了动静，忙派了吴宝璋过来，并吩咐她：“务必请了老夫人和川夫妻初四的时候过来串门。我有要事和他商量。”

    吴宝璋这才着过来给郭老夫人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