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不也好生地用了几年功。”

    “叔父教训的对！”程泾给程劭行礼，脸涨得通红。

    程许闻言望着程劭嘴角翕翕，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给程劭行了礼，退了去。

    程劭直摇。

    常姑姑端了茶来，见程泾和程许已经离去，不由得一愣。

    程劭不以为然，：“别他们了，像个孩似的，听风就是雨的，还没有四郎沉得住气。”

    常姑姑听了抿了嘴笑，姿容端方，怡然大方，轻手轻脚地给程劭沏了茶。

    程劭接过茶盅却踌躇起来。

    常姑姑不解地望着他，安静地等他说话。

    程劭的神陡然间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半晌才低声：“也不能让你就这样跟着我，我想好了，你要是不嫌弃我，明天我去我大嫂那里，让她给我们主……娶了你门。”

    不是纳了她门，而是娶了她门……

    常姑姑的眶猝然又酸又楚，视线糊涂。

    她喃喃地：“我，我家只是个商……也没什么人……”

    程劭：“我也一个人……你不嫌弃我孤一人就好……”

    “没有，没有。”常姑姑的泪籁籁落，“您可是当年的榜……”

    程劭笑，：“现在也不过是个糟老！”

    “不是，不是。”常姑姑已经说不话来。

    程劭商量她：“那我明天就去趟朝门？”

    “好！”常姑姑低声，捂着嘴怕自己痛哭声来，转快步了正房的室，回到她这些日歇息的东厢房，从书柜的层拿个不起的黑匣，里面放着些银票和碎银。

    她从匣最底层拿张纸来。

    纸整整齐齐叠成了银票大小的形状，有些发黄，打开了，是被撕了的半张宣纸，纸上写着“难易之相成也，短之相刑也”几个字。

    笔墨饱满，字迹秀。

    她收藏了十四年。

    她还记得，那天是她当值。皇上不知为什么心不悦，叫了程劭说话，说着说着，皇上就发起脾气来。她们都吓得瑟瑟发抖。程劭就写了几个字给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