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鼠狼给拜年，没安好心。

    更何况今天是家宴，本就没有请外面的人。

    郭老夫人一副倦容，：“你去跟那婆说一声，我今天有些累，就不见她了。再让珍珠打发她十两银。让她回去差好了。”

    常氏觉得这样有些不妥。

    可这是她第一次和郭老夫人这样近距离地接，有些话不知该讲不该讲，眉宇间就些许的迟疑来。

    她虽然年过四旬。但也是新门的媳妇，郭老夫人原本不想和她说这些，可看到她的样，想到她曾在乾清了二十几年的女。略一思忖，就把自己的不快告诉了她。

    常氏非常的惊讶。却也有几分激。

    这样的事郭老夫人也能商量她，可见没有把她看外。

    她思索好一会才斟酌地：“我从前在乾清当差的时候，元后已经去世，但四皇来探望皇上。有时候是一个人，有时候是和太殿一块去，但每次来的时候。都会提起元后……他和各中的大太监都好，生辰、过年。从来都不忘记送一份礼。后来开了府也不曾忘记……里的人都说，四皇为人和善……可他住的地方规矩却是最严的。当时和我一起在乾清当差的有一个是从太后的慈宁调过来的，她是当时慈宁大姑姑的女儿，当时只有十五、六岁，不当值的时候很喜串门，嘴又甜，里的大小太监女官都很喜她。就这样，她也不曾认识四皇边服侍的人……我总觉得，四皇这人，只怕和给人的印象不一样……”

    郭老夫人听着脑里“嗡”的一声。

    她想到程池自京之后的举动。

    难他是在站队？

    他不知这有多危险吗？

    还是另有险？

    郭老夫人哪里还坐得住。

    她想叫了程池来问问，又顾虑到边的常氏。

    常氏从前的就是服侍人的事，察言观已成了本能，郭老夫人眉微蹙，她已经猜到几分，索笑着站了起来，：“大嫂的寿辰还有一会吧？我想去趟官房，不知时间够不够？”

    郭老夫人松了气。

    有个这样聪明伶俐，闻音知雅的弟媳让人少生多少事啊！

    她笑着吩咐沉香带了常氏去官房，急急地叫了人去找在厅里待客程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