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就让她来主持今年的祭祀，让她也尝尝自己的辛苦。

    周初瑾哈哈地笑，打趣她：“刚才还觉得你大，再仔细一看，原来还是个小姑娘。”

    周少瑾有郭老夫人帮着拿主意，有樊刘氏和商嬷嬷帮忙。把过年的诸事当成一件好玩的事，每天程池了衙就会和他说自己都了些什么。

    袁氏想到周少瑾那柔柔弱弱如柳条的姿……她立刻改变了主意。

    程池这段时间比较忙。原本还有些不悦袁氏的甩手不，见周少瑾兴致地说着过年的事，他觉得这样也不错——他的小姑娘总有一天要大，要知这些祭祀的礼节。现在让她练练手，以后就不陌生了。

    置之不理就更不对了。

    惹得周少瑾一阵嗔。

    宗妇不祭祖、不准备年夜饭还算什么宗妇？

    大年三十的年夜饭摆在了朝门

    他认真地听周少瑾说话。

半晌都没有说话。

    她一面轻轻地拍着怀里的燕哥，一面打量着燕哥的五官，：“人媳妇的，一手是娘家一手是婆家，人儿的，还不是一样——若是廖大老爷和廖大太太吵得厉害了，想必夫面上也无光，你不面说项，夫也会面调停的吧？”

    “这是自然！”袁氏在心里冷笑，安安心心地躺在床上继续不舒服。

    作为媳妇，她帮谁也不对。

    “娘没有责怪我吧？二弟妹有没有说什么？”她索依在大迎枕上无力地对程泾，“一想起嘉善。我实在是提不起神来。”

    等吃过八腊粥，祭了灶神，扫了尘土，换了桃符，贴了联，节就来了。

    ※

    程泾叹气，神微霁。：“娘不是那样小气的人。今年要麻烦四郎媳妇帮着准备祭品，你见到四弟妹还是要向四弟妹个谢。”

    若说周少瑾两世为人有什么遗憾的地方，那就是没能帮上什么帮。听这么一说，她比吃了还要甜，不禁就依偎在了的边，声连问她“是真的吗”。

    她的确没有病。装病未必有些假，不如说成是“心病”。

    周少瑾本不觉得这是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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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初瑾听着睛一亮，不由笑着上打量周少瑾，：“你可真是大了，能够帮着主意了。”

    榆树胡同那边来报喜，说周初瑾诞了次。廖大太太非常的兴，取了个名字叫“燕哥”。远在镇江的廖大老爷听说之后也很兴。写了信来说要到京城主持孙的百日礼。廖大太太听了气愤不已，写信回去让他“好生在家里呆在，别来京城给儿丢脸，儿现在好歹也是从七品的官吏了，仕途正旺”云云，据说廖大老爷接到信之后捺不住把信撕了个稀烂，派了个小厮来骂廖大太太“不守妇”……那小厮怎敢真骂，哆哆嗦嗦半天也没有说清楚廖大老爷都了些什么……

    周少瑾就更觉得过年是件有意思的事了。

    燕哥满月的时候周初瑾悄悄地把家里发生的这些事说给周少瑾听，并苦恼地：“……万一我公公来了京城之后他们吵了起来可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