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望之无不掩面而泣。’合苑如今已经风云散，唯独四满院尚在倚楼卖笑。”沈约轻声说。

    他曾受过陆姑娘恩惠，只是这事他却不曾提起，他替稻香楼为合苑送货，陆姑娘总是嘱咐馆里的妈妈，多备一份吃，有时是几张薄饼，有时是几个果。

    故而小小的少年，也曾衷心希望这位恰巧沦落风尘的奇女，能够有个好归宿。

    “女到底是吃了苦的，惶惶人世，难的是女人，苦的，也是女人。”小公没来由地慨。

    沈约伸手却发觉男人得大，他尴尬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继续往前走去。

    两侧的路人却忽然看向了沈约。

    沈约觉得他们面不善，神之中，似是有了几分敌意。

    只觉得这神，十分熟悉，那是他沿途走来，当得知他是沈约，是太清阁的弃徒之时，那些路人也好，同门也罢，的神。

    他没来由地揪心。

    这里的每个人，都认识他，稍年的看着他大，与他年岁相仿的，则曾经与他就读同一所学堂，甚至玩在一起。

    如今却……

    他眉锁，嘴上却是不停。

    “四满院之外，那栋建筑便是快意坊了。我曾到过各地的赌坊，十之八九，都叫这个名。北地除了住了几家大外，

    反倒是破落的聚集地，这些破落往日里游手好闲，最喜好的地方，一则是四满院，只不过，他们中羞涩，无福消受，若是去吃霸王餐，免不了要被看家护院的白家兄弟，

    打断了，扫地门，要不就是被扣在后院洗几个月的碗筷。唯独去快意坊倒是没事，光是过过瘾，都是舒服。”

    沈约说起这事儿倒是觉得有趣，连带不安定的气息都被冲淡了几分。

    此时，两人已是到了北城边缘，一栋空无一人的小楼现在了两人之前。

    沈约像是能够听到周围之人，指指，他尽力不去想，也不去什么，只是望见这栋小楼，顿时一阵酸楚之味涌上了心。

    “这是哪里？”小公见得他呆立不动，不由得问。

    “这里是金氏学堂，我曾读过几年书，除了去到灵山受了教化，便是在这里，识字习文。”沈约恍然所失，走上前去，抚摸了一把糙的大门。

    “你若是累了，我们在这儿歇会儿吧。”小公难得好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