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

    金发青年倒是不需要担忧的，他坐在一个小目旁边，任由那目将手放在他上，神淡漠地看着这一切。殷红的血溅上餐盘，他也不过略掀了掀，甚至没有伸手将血滴去。

    劳作时，瑟尔悄悄给了他一块什么。寇秋低一看，才发觉这是一大块面包——并不是七区那又冷又的面包，放在他手里的松而香甜，发的气息让饿了整整一天的寇秋一阵阵的。

    “这是哪儿来的？”他哑声问。

    “别问了，”瑟尔朝他挤挤，“你忘了我是什么的了，趁这会儿还没人看见，快吃了！”

    寇秋仍旧迟疑：“那你——”

    瑟尔怔了怔，漂亮的碧眸弯了弯，慢慢浮上一丝笑意来。

    “我吃过了，”他说，“大不了午再偷，可别小看了我这个惯偷，起码养活我俩，不成问题了。”

    靠着这块面包，两人抵过了艰难的一天，小心翼翼避开了餐厅里的。上午的活是除杂草，草生的又快又密，叶尖利，一不小心便能划开手臂，一锄去，这名叫苦草的便的满地都是，将地上染成一小片青绿。

    瑟尔就在他边活，忽然间像是听到了什么，抬起四打量了。寇秋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这才发现，田野尽正驶来一辆军甲车。车上训练有素的士兵分开两列站着，从中迎一个挑的影。

    “好奇怪，”瑟尔不知何时凑到他耳后，低低，“那好像是个女的——”

    他眨眨，慢慢笑起来，“这七区，居然还有女人？”

    寇秋扭看了他一，瑟尔的手指上也被苦草的染绿了一小片。

    车的人束着尾，形得笔直，气场丝毫不弱于这场上的任何一个男人。她手上绕着卷的鞭，像是漫不经心似的，在指间反复把玩盘旋着，最后猛地挥开，一重重挥在了一个囚犯上。

    随即，她了什么手势，为首的士兵将田野上的所有囚犯都集合起来。寇秋和瑟尔也跟着队伍慢慢走近，终于看清了那人的脸。

    那是个脸上刺着刺青的小目，一桀骜不驯的发炸着，寇秋对他有印象，他曾在今天的饭桌上打倒了两个人，是个真正的难搞人。

    女人昂起，她的五官是典型的欧洲模样，窝地凹陷着，是丝毫不收掩的艳。她一脚踹在小目上，冷笑：“敢跟我玩儿这招，嗯？”

    小目的双战战发抖，早间的嚣张早已不知去了哪里，只蜷缩成一团，不自禁地战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