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莉亚瞧着这状况, 忍不住怒：“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突然间就发病了？”

    “是外面——”之前在男人边跟着的士兵断断续续，“外有人寄来了什么东西......”

    他的手哆嗦着指向男人的另一只手，安德莉亚这才发现，在拿着刀的那只手里，顾沉还地握着什么，痉挛的手指几乎要嵌去。她咬着牙看了很久，忽然间碧蓝的眸一缩，恨声：“这帮混！”

    那是一枚被染上了血渍的玉，被打磨成了活灵活现的小鱼形状，串在一条被斩断的红绳里。

    “这帮......这帮混......”

    他已经是被关笼里的困兽。为什么还要被一次一次戳开血淋淋的伤？！

    “安德莉亚！”

    后传来了另一的声音，夏佐也顾不得掩饰份，匆匆跑过来，问：“怎么样？将军他——”

    “还能怎么样？”

    女人把鞭绕回去，微微苦笑。

    “拦不住他了，”她轻声说，“让他们把人都带回去，尽快把这块场地清空吧。”

    夏佐皱着眉：“见不到血......”

    周围的尸七零八落，中间站着的男人脸惨白，没有一丝血。痛意从四肢五骸疯狂地倒来，狂涌着洗涤着每一条血，一定要用手里这刀贯穿些什么，才能缓解这让他想要撕了这的疼痛。

    血。

    ......血！

    “先走，”安德莉亚一把拉住夏佐，“快，现在只怕他已经认不得人了！”

    男人猩红的眸慢慢转动，缓缓落到了他们上。随即他淡漠地抿了，带着雪白手的手缓缓将自己的帽檐扶正，不不慢，一步步踏来。

    “将军！”

    那些是谁的呼声？

    是谁举了手，向他拼命摇晃着手里的蓝手帕？

    他恍惚间看到了自己唯一的妹妹，那个孩坐在父母的肩，努力伸着藕节似的手晃着脖上的鱼形玉佩，试图让他看过来。所有的民众都在呼，他们反反复复喊着他的名字，将龙飞凤舞的顾字写满所有的旗帜。

    “顾将军！”

    “顾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