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寇秋人生中第二次坐在了警局。盘问的警察与他一样满心不可思议，再三确认：“你什么都没听到？什么也没注意到？”

    可事实的确是如此。在这一切发生时，寇秋就站在离受害者不到两米的地方。同一空间，却未察觉到一痕迹。甚至连监控录像也没有录到任何有效的容，那小年青站在公站牌的影，几乎是忽然间便一栽倒去，周甚至没有任何人。倘若不是血和手指，恐怕不会有任何人意识到这里突然发生了命案。

    笔录的警察用力将手指发里，随即喃喃：“第六个。”

    这简直像是耸人听闻的都市怪谈。

    偏偏命案一桩接着一桩发生，破不了案，恐慌的绪也就一天比一天更重——他绝望地拽着发，甚至也觉得，这城市里怕是混了什么不净的东西。

    “等等，”寇秋忽然想起来，“他之前好像在等什么人，一直在看时间！”

    警察一怔，随后神不禁振奋了些。

    “说清楚？”

    寇秋把自己听到的容原原本本说了来，并建议对方查一查小年青的手机，恐怕会有所收获。警察把他的话都记录来，最后放他走时却犹豫了，委婉：“要不你等等，我们找个人护送你回去吧？”

    寇秋还没懂他意思，“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警察的神飞快往他上一溜，说了实话：“嗨，不是，同志。主要是因为，你这相就是最近事的最多的......”

    他望了笔录，又问：“你是院的学生？”

    寇秋。

    “那正好，”警察说，“我们这儿还有个院新来的教授——你待会儿午还得上课吧？让他把你一起送回去，哎，来了。”

    他望着走廊尽走来的人，随即客客气气喊了声：“卓老师。”

    被称作老师的人其实年纪并不大，应当只有二十五六。年轻男人神冷淡，雪白的衬衫扣的严严实实，一直系到了最上一颗扣，他的肤是泛着冷调的白，整个儿人也像是用白玉雕来的，跟尊在佛殿里受供奉的佛像似的，没有一属于人的世俗气。

    他站在影里，淡淡：“王警官。”

    “这是我们警局最近请来帮忙画肖像的老师，”警察说明况后，对寇秋介绍，“虽然刚从国外回来，但是真的非常厉害，还在你们院任职来着。之后说不定也是你的老师了。”

    寇老非常尊师重，立刻乖乖地跟着喊：“卓老师。”

    “嗯。”年轻男人只是扭看了他一，随即便重新转回，“跟我走。”

    他走在前，寇秋跟在他后面，向停车场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