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岁，你已经该心满意足了。”

    母亲的睛里猛地蓄了泪。

    “可我不想让他只活到十二岁！”她厉声说，“我想让他一直好好地活着，哪怕永远是这个年纪也没关系，只要他能站在我面前，冲我笑——”

    她说不去了，拿手死死捂住了嘴，堵住了一声即将溢来的号啕。

    “好了，好了。”

    村看了半天，终于来打了圆场。“段医生这一次既然回来，便是找到新的办法了，如果照原本计划执行的话，我们应该能把这个凶畜再关个两百年。”

    他浑浊的里闪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光。

    众人面面相觑，半晌后，才有人：“可不是说，最适合的人选已经不在了吗？”

    由于上次骤然雨的意外，原本被挑好的男人如今已经化作了泡胀了的尸首，已经无法再起作用。

    “谁说一定要他了？”村从兜里掏了自己的烟，有滋有味儿地了一会儿，这才，“段医生找到了个更合适的。”

    众人的睛都骤然亮了亮，全都闪烁着猎人般雪亮的光。年轻的母亲最为迫不及待，急忙：“谁？”

    段泽轻轻地笑了起来，手指在坛上敲了敲，说了三个字。

    “外村人。”

    ......

    天亮了。

    唯一一个外村人寇秋趴在窗学习，他本来试图去找村民借几本书，可系统一个劲儿在他脑中大呼小叫，说那些村民全都是本来应该死的粽，无论如何也不想靠近村里的人一步。寇秋拿他没办法，只好坐在窗边，行每日的自行学习。

    过了一会儿，有一枝短短的枝掷了过来，恰巧扔在了他正在仔细研究的风书上。寇秋蹙蹙眉，抬起，这才发现是正靠在墙边的段泽。

    “白大师，”段泽撑着把伞，只小半张脸，笑说，“你这又在学习呢？”

    他说完这话，意识又抬往天上看了。

    没有雨，也没有乌云。

    段泽松了一气。

    系统顿时提起了十二万分的警惕。寇秋看着他，只觉得无趣，又重新低去。

    “怎么看的这么认真，”段泽笑，“白大师是准备考大学？”

    这一回，寇秋终于回答他了：“不。”

    段医生角笑意更：“那这是——”

    “我准备考公务员，”寇秋把书页合上，静静地抬起来，望着他，“不好意思，段医生，你挡着我的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