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他低低，“就咱们这些，真的有人买？”

    寇秋也没有多和他解释，直接命人把瓶的画拿去了街上其它的书画院中卖。不过半个时辰，踏店里的一个秀才便一看中了这画，了五两银直接买，直到去时，还在叹这画里笔力厚。

    五两银，扣除其它书画院收的一两，到了瓶手里就只剩四两。

    可他握着那四两银，却比之前收的四百两都要炙，几乎要把他的手掉一层。

    吞龙倒是毫不担忧，往屏风后坐了，就等着人上门买他的小本，“我之前那些小话本，卖的都可好了！”

    抚萧忐忑不安：“那我们就开门？”

    寇秋，：“开门。”

    于是，抚萧拿起了箫，戟谈起了琴，众人皆屏息凝神，等待着第一个客人上门。

    ......

    这一等，就是半日。客人倒是有，不过全是以前南风馆的老主顾，来见着这架势都有些目瞪呆，再看还有人拉着要他们买画，这些个纨绔弟就是来玩的，哪里会想买什么书画！因此就走，走前还冷嘲讽了一番，直言柳老板怕不是疯了。

    待到午时，几人难免都有些垂丧气。

    “丧气什么？”寇秋举着筷，语重心教育他们，“从前有一个人，为了发明一样东西，试过了两千多材料这才成功。我们如今不过才等了半日，难就要半途而废了？”

    吞龙纳罕，“爹，我怎么从没听过这人？”

    寇秋：“......”

    你听过才怪了呢。

    他想了想，又：“外的鞭炮放了吗？”

    瓶说：“还未放。”

    “那便等吃了饭，”寇秋一锤定音，“把炮也放了，这样就肯定有人来了。”

    半晌后，噼里啪啦的炮响将树上停着的鸟惊飞了大半，只有只乌鸦还持立着。吞龙嫌晦气，拿着块小石砸过去，反倒被乌鸦翅膀撩起的风扇了一鼻灰，得一肚气。

    他气呼呼便要开葫芦放蛇，蛇探来一半，一个刚刚瞧着有兴趣的书生走了过来，瞥见那鲜红的信，立刻被吓得也不回走了。

    唯一一个客人，就这么被吓跑了。

    寇秋瞧着吞龙愧疚的模样儿，也实在不忍心斥责他，只好昧着良心迷信一回，“肯定是我们选的日不好。”

    一天来，企图来嫖的熟客四个，被吓走的新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