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从未吃过这些苦罢了。

    “我错了、我错了......”他的泪不知何时已经糊满了一张脸，来抓寇秋的手，“段存，我错了——我从不该说这些话，你才是对我最好的那个人，一直是！”

    “我不是个东西，我没良心，我狼心狗肺......”

    沈翰修猛地顿了顿，连声线也开始跟着一同颤抖。他尝到了自己泪苦涩的咸味，咬牙一闭，还是说了最后一句话。

    “所以......你回来，好不好？”

    你回来。

    只这一次，我只对不起你这一次......后半生，我定会好好地弥补于你。

    除了你，我还于何去寻这样诚挚的真心？

    可青年却只是站在原望着他。段存这几年显然过的极好，脸颊白皙而饱满，来的一截手腕白生生的，如同豆腐。他披着用孔雀线织成的斗篷，整个人都熠熠生辉，仿佛被笼罩在了耀的光里。

    沈翰修仰看着他，竟然有些自惭形秽。

    寇秋看了他好一会儿，忽的勾了勾嘴角。

    “晚了，”他轻声说，“沈状元，你回来的太晚了。”

    那个把一颗心都挖来给你的段存，早已经死在了昔日的南风馆里。你追不回，也再寻不到，已然相隔。歉也好，醒悟也罢，都来的太迟了。

    “不，不！”

    沈翰修心一阵惊惶，几乎扑上前来，想要拽住青年的衣摆，“不迟——我已经回来了，你瞧瞧我，段存，你再瞧瞧我！”

    前倏忽闪过一寒光，再看时，他抓着的那一截布料已经被齐刷刷斩断。有什么人将面前的青年拉后退了几步，一把揽了怀里。

    沈翰修抬起，这才意识到来者是何人。

    是那个名扬天的仇将军。

    他们也算是故人，如今相见，沈翰修却连一个笑都挤不来。

    仇将军冷着脸，将青年的衣服拍了又拍，又脆解自己上的猩红披风，整个儿包裹在了青年上。

    完了这一切，他方才抬起，看也未看沈翰修一，只对着寇秋：“饿了么？家中炖了汤。”

    他怀中的大宝贝拽着自己上的兜帽，扬起一张小且白的脸，冲着他笑了笑。

    那一笑便如，将沈翰修也看得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