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双臂，挑了眉，声音也一了，“要不是你一天天换着方法给他打电话，我需要一趟趟去找他？需要找人去他单位前面闹？”

    殷寒的眉一蹙得更。

    “你又去闹了？！”

    “是啊，闹了。”女人说的满不在乎，嗤笑了声，将手里的包也扔到了床上，“他这份工作也没了。怎么，你生气，心疼，还想为了他来打我？”

    殷寒俊朗的脸上沉沉一片乌云，狠狠瞪了她一。像是想要说些什么，却到底还是没说，站起便向外走。

    “你可想清楚了，”后的孟丝毫不拦他，反倒笑了声，“他可不能给你生孩。”

    殷寒没说话，脚步伐却迟缓了。他转了个方向，冲着厨房去了。

    孟这才躺到床上，把两只跟鞋都甩掉了。

    真可笑，她想。

    到底是凭什么相信连结婚证都没法领的是呢？

    ——可笑。

    寇秋第二天起来，便先乘坐公共通往别的城区走了一趟，打听了那里的租房价位。听完后，他默默摸着自己的袋，艰难地咽了唾沫。

    【这样吧，阿崽，】他说，【我们还是睡桥吧。】

    掏不起啊！

    可原先的住已经被孟知了，电话也直接打了家里。倘若不搬家，不过两日，又会有人找上门。

    偏偏孟家中还有些势力，寇秋如今没钱又没权，整个儿一落街的小可怜，完全不敢和她抗。

    好不容易找到的两份工作都被搅和了，提前走，连半月都没满，也没拿到多少工资。寇老慢吞吞沿着路边走了圈，寻思着是不是要先放梦想，重自己的伟大旧业，好赚钱。

    系统崽问：【什么旧业？】

    他还真没听说过。

    片刻后，寇秋找店里借了块板，狠心买了沓白纸，向河边一坐，开始给人画画了。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他宣传，“画肖像啊！”

    他生的好看，眉间有不自觉令人想亲近的气质。有的路人看见他的模样，便真的停步，打量着他。

    “小帅哥，能画成什么样？”

    寇秋没回答他，手的动作却不停，很快便在白纸上几勾勒了一幅素描。虽然细节还未完全理妥当，可其中的神韵已经与路人像了七八分。

    这还是第三世当院学生时学到的技能，当时满了，现在还能拿来用用。

    路人瞧见他这么利索，倒真乐了，要掏钱。

    “说吧，多少钱？”

    寇秋说：“你看着给吧，这位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