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行叹一气，心说自己上辈怕是欠了这小一座城，认命地搓了搓手，捂在了他的伤上。

    苏承疼得了冷汗，脸上漉漉的，发也成了一团，垂着睛安静坐好，显得分外委屈。

    苏承坦然：“可我喜你。”

    余行：“……”

    苏承解释：“我……不是故意的。这里的气候而寒冷，我真的会难受。受伤以前只贴一个，最近才用得多了一。嘶……”

    “这东西不能多用，”余行叹了气，坐来帮他撕，“你当自己糊墙呢。”

    掉落最多的是止痛贴包装壳，余行目测一，少说也得有三十几包了。他在床柜上找到一块地方，见针一样放宵夜，问：“贴药悠着儿啊，你这怎么没人打扫？”

    余行：“你……”

    苏承躺了躺，大概是好些了，又挣扎着起来，卷起解绷带：“不太记得了。或许有一个星期。”

    余行看着他一圈圈地解开绷带，了里面的止痛贴。一层压着一层，贴得密密麻麻，撕来都很艰难，和沙发上压着的衣服有一拼。

    苏承轻轻：“我不喜和别人住在一起。”

    说到“照顾你自己”，苏承恰好用房卡开门。卡片在门的供电槽上，瞬间暴了满屋凌不堪的样。

    “……差不多。”苏承像是被老师抓了作弊，心虚得溢于言表，“愈合得有些不好

    苏承浑一震，更低了些。

    “我行动不便，还会再，没叫人来。”苏承费力地坐。

    “把我放在沙发上就好。”苏承。

    “……扯淡。”余行，“你住我公寓的时候怎么没这病？”

    叫他麻利了个歉，余行反而更浑不自在：“用不着。我就想说你……别这样。还是那句话，咱就分个手，以前怎么样，以后还怎么样。你甭担心我，好好照顾照顾你自己去……呃……”

    余行给他摆正枕，刚给电壶烧上，要去收拾一满屋七八糟的残局，就听见苏承了冷气，又要把枕放在脚：“……嘶，疼。”

    房间也不见得有多整齐，地上全是些七八糟的东西，有衣服，有药片，绷带、止痛贴、冰袋一应俱全。唯独整齐一的是床，上面只有一个枕和一床被，枕还放在了床尾。

    说话的功夫，止痛贴基本都撕了来，了红而畸形的脚踝。余行的手几乎觉不到人该有的温度，而从外型来看，这截骨也较之前扭曲得多。

    唯一的沙发上堆满衣服，完全没留放人的空间，余行果断把他架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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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两个抱枕，还是翻来的，余行实在无法直视这样的惨状：“你助理放假几天了？你就一直这样？”

    余行叹：“你这孩……算了，你也够难受的，不说你了，以后自己记，别到蹦哒。你这到底怎么回事？别是摔了又没治好。”

    “你别动。”余行环视一周，最后实在没看到有什么能用的东西，只好去沙发上取了两个抱枕，给苏承垫在了脚。

    觉到他的微微战栗，余行尽量放轻了动作，尽明知这话不太该说，还是忍不住指责：“以前怎么没看来你这么能将就？不想要了？你听小五的，找谁跟你一起住，别折腾自己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