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窃窃私语打断。接着，房间又传来一阵砸东西的声音。

    “本昨天就告诉过你，叫你不要带这无用的东西来，为何你对本的代毫不在意！”

    “圣上特意嘱咐过我要教殿礼仪规矩。圣贤墨宝面前，你又为何恶言诋毁？”

    “本何曾恶言诋毁！既然这样为何要特意寻了《太公家教》来，是在耻笑本太吗？”

    “……太既然对忠孝仁、修勤学了然于，为何臣这句“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意思都解释不？”

    “你……”苏篁气得说不话，“词夺理！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第4章 千钧一发

    是夜。悠然酒馆。

    “好了，你这都唠叨了大半个晚上了。”琦和望着面前喋喋不休的凌霄，不由地叹了气，“你从东一回来就拉我到这来，一直在抱怨，这都快时了……你酒量一向差的要命，一会我不负责把你送回去。”

    “怕什么？”凌霄面颊上醉意汹涌，嚷嚷，“不行，不把这恶气倾吐来我今晚本睡不着——他还用书打我。他竟然敢用书打我！琦和你说说，哪有这样的理？”

    “哪没有这样的理？”琦和悠然饮了一酒，“他是君，你是臣。不过你也真是够大胆，竟直接在书房和他吵了起来？也不怕传到皇帝耳朵里，可就不是被砸一本书的事了。”

    “什么臭脾气，我就是气不过！”凌霄嚷，“昨天的事也就罢了，我也有言行不当的地方。想着今日他若着礼数叫我一声“太傅大人”或者“师父”也就罢了，我大人大量不计前嫌。可你看看他——”

    “你怎么火气这么大？”琦和啼笑皆非，“昨天说好的不惹事，你呢？知他对你心存芥，还偏让他读《太公家训》，单捡了“一日为师终为父”这句话来让他读。他只当你在刁难他报一箭之仇……静来好好和他说清楚就是了----听东里的女们说，今日你和太闹的险些把藏书阁都给砸了？”

    “……那是……”凌霄红着脸辩解。

    “好了好了你歇一会吧。”琦和看着余怒未消的凌霄，将他的杯中倒满清，“嗓。明日去东好好和他认个错---如果你不想把这件事搞的人尽皆知的话，好好照着我的话去。”

    “……我拜师的时候对师父向来是毕恭毕敬，哪敢这般蛮横？”凌霄撇撇嘴，却自知理亏也不再言语。琦和难得落个清静，索在一旁翻着书。待困意涌上时，回一看，凌霄早已趴在案上酣然梦，涎在桌上，依旧齿不清地嘟哝着什么……

    “果然醉成这个样……”琦和拍了拍他的脸，见凌霄丝毫没有想醒来的意思，叹了气，将他扔在背上带回凌府。

    已过了时，街市上漆黑一片，琦和一手提着纸灯笼，一手托着凌霄沉沉的，艰难地朝凌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