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的故事。只可惜太宗垂危时，孙仙人远在终南山里，想赶也赶不过来了。”

    他吁一番，意在提吴议，若想报恩，还是个有用之才的好。

    话音刚落，便听见一阵纷杂的脚步声，一袭黑衣的青年拨开重夜，朝张起仁毕恭毕敬地一稽首：“张公，您要找的人官已领来了。”

    吴议目光朝后一探，只见那位青年武官后还跟着位鹤发童颜的老爷，颤颤巍巍地拄杖徐行。

    直到他蹒跚走灯火亮，吴议才看清了他的脸——这不正是林堂的沈大夫吗？

    他刚想问个究竟，青年已笑着开。

    “这是林堂的沈大夫，他前夜在路上被歹徒截住，好在撞上我们兄弟几个，那歹徒已经被我们绑了送到官衙，万没料到……”

    他顿了顿，住腰间的佩剑：“截这位老先生的不是什么绑匪，而是吴家的人！我们也是这会才把事调查得落石——只是我等客居此地，少不得给吴公一个面。”

    吴议心一沉，已读懂了张起仁的用意。

    沈大夫已是古稀之年，遭此横祸，早就老泪纵横：“多谢张公手相救，草民才苟全了这条老命啊。”

    那青年神肃然：“您是医者仁心，我辈亦敬佩不已，这次我已经和吴公有言在先，如果再有恶徒造孽，就要立案追查，绝不轻纵了。”

    沈大夫千恩万谢过，张起仁嘱那青年武官将他送回家去，好生安抚。

    等二人又重新消失于寂黑的门外，张起仁才解开眉。

    “你不必担心，老夫早已得知，沈大夫当日仗义执言，堪为杏林表率，太常寺素来看重德行并重的民间大夫，绝不允许有人加害于他！”

    最后几字铿锵有力地落，仿佛敲定最后一枚棋，张起仁看定吴议，神肃穆。

    “昔年我与你的祖父因一饭之恩于贫寒，为了这一碗饭，他愿命相托。也为报答他的信任，我早视你与吴栩如我孙辈，老夫自认不偏不倚，不分嫡庶，何去何从，就遵从你自己的心意吧。”

    说罢，他扶杖而起，拍了拍吴议的肩膀，掌中如有千斤之重。

    “太急召回京，老夫也只能等你两个时辰。”

    夜风如澜，撩动烛火，拉扯着墙上两的影。

    李素节只觉得心神跟着一起晃动，嘴里刚攒两句话，又吞回肚里。

    吴议默不作声地起走回自己的厢房，留他一个人在风中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