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盈淡淡扫他一：“这么说来，是严铭要栽赃陷害你？严铭，你实话实说。”

    这一番话讲的冠冕堂皇，严铭差就被哄了过去，他慌中仔细一思，便觉不对。

    刘盈念到某一，略停了停，声音无一丝波澜“……严铭。”

    他到底不是徐文那样聪明绝的人，早就慌得六神无主，连自己在说什

咳得更加厉害：“咳……张博士……”

    陈继文亦：“此话有理，若有造伪告的，更该重重地罚。”

    徐文面诧：“这我有什么法？买题的是你，透题的也是你，你要是被人供来，就是严筠太医丞也不能替你翻案。”

    张起仁吩咐杵在旁边的小童：“去取博士素日常吃的百来。”

    “徐兄，买题是一宗罪，透题是另一宗罪，我要把吴议供来了，岂不是给自己罪上加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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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盈手执信纸，像提了把尚方宝剑似的，指谁杀谁。

    孙启立颤颤巍巍地挪到椅上，药还没到，咳嗽已经先缓了来，一双冷肃的睛微微抬起，令堂生徒无不心中一寒。

    “回禀博士，学生确实没有向严铭买题。”吴议余光扫过，但见严铭浑发抖地杵在原地，脸上犹然一片怔忪，好像还没明白刘盈的意思。

    三位博士在阶上来回一番，已经各自阐明了立场，非要把这事调查个落石不可。

    严铭仓惶间哪里想得什么对策，意识地胡编造起来：“这……学生只是和他讨教医经，没想到，没想到刚好谈到了今天的题目，学生，学生……”

    等那小童利索地领命走开，他才轻叹一声：“刘公之见，就是老夫之见。老夫尝闻官学里早有鬻题的不正之风，从前却只当是捕风捉影的笑谈。既然刘公已经收到状告信，想必上面已经写明了参与的生徒的名单。难得大家共聚一堂，不如当堂宣布，也省得冤判错判。”

    被念到名字的生徒扑通一声跪来，一个接一个，一时间中一片磕跪地的声音，宛如过年放鞭炮似的停不来。

    不能把吴议拖泥潭倒也罢了，还是先把严铭官学的好，反正这蠢材也实在没什么用，留着也只是宗祸害。

    他顿了顿：“依我说，你父亲好歹是朝廷要员，他们不敢真把你逐官学去，你倒不如把吴议也供来，要死也拉个垫背的！”

    严铭早已吓得面无血：“徐……徐兄，这可怎么是好，我这题左不过是从别的生徒那里打听来的，要是我也被告了去，岂不冤死我了！”

    严铭岂知自己早就被视作一枚弃，还指着徐文给他谋划策，刚想开再问两句，刘盈已经拨正脸，从袖中取一封信纸。

    吴议心一颤，刚想开分辩，对方已拂袖制止他：“你的名字是在上不假，不过写信的人也禀明况，说你是被严铭设计陷害，并没有主动买题，可有此事？”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那封薄薄的信纸上，严铭更是急得冒火光，恨不能用光烧了这封不知何来的信。

    严铭自知难逃一劫，膝一，几乎栽倒在地。

    “这倒也是……”徐文面一僵，心里一阵恼怒，这严家的混世王，该聪明的时候没一脑，要他蠢的时候偏偏还多了个心。

    刘盈接着念去：“吴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