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太平的上。

    这些年来，她虽然面上严格，但心中对她总是纵容的，如今要让她把女儿送去异，无异于在心生生剜一块，让她如何不痛彻心扉？

    数年来的刀光剑影而过，她痛久了，也痛惯了，一伤疤围成了重重铠甲，回护着她不可摧的心智，令她变成了旁人中人人畏惧，而无所畏惧的上位者。

    可刺猬尚且有腹，何况人呢？

    她疲倦地一苦笑，不由皱起了眉。

    见她半响沉不语，王福来心中早有分寸，天后是不愿意送自己唯一的幼女，但又缺一个谢绝吐蕃的由，而这个由，总是要有人提起来的。

    他行走中数十年而不倒，靠的不是一双勤快奔波的，而是一张知退的嘴。

    “其实臣倒是觉得，让公主去和亲是万万不妥之事。”

    天后眉一挑：“这话从何说起？”

    王福来笑：“娘娘可还记得，咸亨四年的时候，公主就替您的母亲荣国夫人祈福家，了女士？虽然公主一直以来都只是蓄发修行，但名分却是一直都在的。”

    他到为止地住了，等着天后自己裁断。

    天后倒没想起这一，不由颔首：“你说的不错，太平既然已经是家之人，就断无去和亲联姻的理。我真是老了，记也不大好了，还好你是个明心细的，不然咱们泱泱大唐，岂不是成了天人的笑话！”

    “天后要顾虑天，不像臣只囿目于中，这些琐事，记不得也是有的。”王福来倒不一丝喜，照旧低眉顺的模样，“只不知吐蕃来使能不能就此作罢。”

    “我记得芒松芒赞赞普还有一女，如今也有六七岁了吧？”天后目光一错，落在那个锦衣少年的上，“璟儿这孩再过几年也到了婚娶的岁数，我瞧这两人倒是相宜。”

    王福来顺着她的话：“也是呢，南安郡王也是咱们宗室里不可多得的少年俊杰，想来吐蕃来使也没有拒绝的理由了。”

    “还有其他年龄相合的宗室皇亲，大可以一并挑拣来，让他们自己尽放去挑好婿。”天后沉片刻，才补上一句，“替我拟旨，修筑一所太平观，让太平继续蓄发修行。”

    说罢，也不打扰几人玩闹，只扶着王福来的手，慢慢回到甘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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