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

    “想什么事，这么神？”

    吴议倒没有丝毫隐瞒的意思：“我在想，我能不能在袁州开一家医科的私塾。”

    “私塾？”李璟微一诧异，心旋即升起一醋意，若是吴议在袁州开了私塾，岂不是以后会冒许多师弟，来跟他瓜分这个师父？

    吴议全然没嗅到徒弟上隐约的那酸味，心思还徜徉在学们的读书声中：“唯有从学生开始革新，才能改变医林的守旧之风。只可惜我已经是死之人，不能再去官学教书，所以就想到了开私塾这个法。”

    李璟忍不住咬上他的耳朵：“那以后岂不是有很多小师弟要叫我师兄了？”

    吴议这才品这话里的酸味，反起了逗的心思：“不止是师弟，还有师妹，既然是私塾，那么也不妨收些女弟……”

    “收些女弟什么？”李璟登时竖起了耳朵，像只戒备的小犬似的，里写满了警惕。

    “自然是因为女弟赏心悦目了……”吴议调笑。

    话未说完，便觉脖颈上被人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对方磋磨着尖尖的犬牙，颇有威胁之意：“赏心悦目？是不是还要摆家里好好欣赏欣赏？”

    吴议摸了摸脖上浅浅的牙印，淡淡叹了气：“可惜家里已经有了只咬人的小狗，恐怕要把学生们都吓跑了。”

    两人耳鬓厮磨一番，开够了玩笑，才重新开始商量起正事。

    吴家别院地方偏僻，人迹稀薄，倒不失为一个潜心教学的好地方，只需要置办些桌椅板凳，添上几本经典的医经，稍微拾掇拾掇，就可以凑成一个小小的书院。

    “既然要办私塾，总得取个名号才好。”吴议倒也少见地表兴奋的神，抓着笔在纸上不停地琢磨着书院的名字，“若起名林书院，就和以前的林堂冲撞了名字，显得不尊重沈大夫，叫杏林堂，仿佛又太张狂了些……”

    他正埋苦思的时候，李璟已经握住他的手，带着蘸满墨的笔锋，在纸上赫然落两个大字。

    鸿鹄。

    “鸿鹄书院？”

    这倒不失为一个大气磅礴的好名字。

    李璟从背后环抱住他，鼻息灼地扑上来：“鸿鹄之志，在于九天，唯有立这样的志向，才能展翅飞，逆风而上。也唯有心存大志的学生，才能得上你的一才华。”

    还有更一层的意思，他不说，吴议心中也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