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叔。”赵青玉推了推睡在桌上的柳恣，小声的又唤了一遍：“柳叔。”

    柳恣睡的迷迷糊糊，他在办公室里呆了太久，本无法通过光线分辨白天黑夜。

    他缓缓坐了起来，脸上还压了两红痕，意识地抄了张纸巾把桌上的胡了。

    赵青玉只权当自己没看见，小声：“有个东西想给你看一。”

    一看时间，现在是凌晨三五十六。

    这小真是被惯的越发无法无天了……

    柳恣了散的碎发，哑声：“什么？”

    “我之前的那个程序，就是那个自动探测信号塔范围发各类电磁信号的，”赵青玉给他看打印好的相关复印件：“这是今天午六左右，在北边传来的微弱信号，因为实在是太微弱了，以至于程序反复识别了好久，相关报告费了我好几张纸……”

    “这是什么？”柳恣皱眉：“手机信号？”

    “识别不来。”青玉看着他：“是不是有人往北跑了？”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讨论这些事了。

    信号塔在建立之后，为了了解失踪人员的况，青玉在龙老爷的教导写了一相关的识别系统，当天就探查到了接近十几个信号，分布在东南西北各个方向。

    可想而知，有少数人还是铤而走险，试图用自己的方式来面对这场时空异变。

    柳恣知扬州城人手不够，本不可能派搜救队去，只吩咐继续观察。

    三天之后，就少了四个信号。

    半个月之后，只有两三个还能够被识别到，还有一个居然折返回了江银镇。

    这些东西，有的是他们携带的数码手表，有的是收音机之类的东西，不一定全是电通讯设备。

    但今晚发现的这个，确实了赵青玉很时间确认是不是故障了——因为位置实在是太远了。

    柳恣把两张图一比对，隐约觉得不太对劲。

    这个信号有个折返的痕迹，而且位置在汴京以北。

    “龙爷爷说，再学四年，我就可以造雷达了。”赵青玉仰着认真：“到时候你要给我涨工资，我这是稀有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