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要开始对外扩张。

    单从今年炭火税收了四成，官员们一个个都豪掷千金，就能明白扬州城里囤了多少的煤炭。

    完颜雍在这一刻，突然懂了她的意思。

    权力，就像一井里的。

    而他就是那看守井的人。

    金国的贵族和官僚在这井边寻作乐，没有人看见星火燎原，也没有人知这火什么时候会烧掉这房屋。

    能看得见这火势的人，可能只有他。

    能看得见这全局大势的人，可能只有这个女人。

    可是人们会阻止她接近这井，也会阻止她去碰里面的。

    “临国，到底是怎样的敌人？”

    云祈看向他，慢慢：“是你在五年都无法摧毁的存在。”

    两役既，铁幕与飞机都已就位，往后只会越来越难攻。

    “如何可以战胜他们？”

    “不太可能，”她晃了晃手中的小骨，安抚似的哄：“吃好喝好，安心过几年平安日吧。”

    完颜雍猛地站了起来，直接攥住了她的领，一瞬间把她给提了起来！

    他爆发的时候如同一只野兽，连睛里都着火。

    “你再说一遍？！”

    “我能再说十遍。”

    完颜雍猛地坐了来，只觉得自己能被这女人给气病。

    他杀不了她。

    他想要知的所有秘密，唐以自己都琢磨不透用词糊，可她能。

    “办法也是有，前提是，你能收拾完你朝中的这些老臣，让他们都听你的。”

    云祈摸着，慢悠悠：“目前来看，也不太可能。”

    完颜雍觉自己最近的自制力真的被考验到了极致。

    完颜雍能够起兵造势成功，一方面确实是因为这完颜亮蠢的可以，一方面也是因为有各个宗亲手里有兵，站在了自己这边。

    可他们今天能把一个海陵王扶上来，明天这个海陵王不够中意了，他们也可以再扶一个兰陵王上去。

    她说的对，自己无法集权，也无法独裁。

    他甚至没办法让这个女人朝廷。

    完颜雍呼了一气，再问：“然后呢？”

    “对于你无法抵挡的敌人，只有两个选择。”云祈慢悠悠：“毁灭自己，或者成为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