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一直使用辽宋的旧钱，没有明确的货币制——他们所通的货币，主要都来自于宋国。

    而到了正隆二年，也就是完颜亮还在当政的五年前，上的人才觉不太对劲，宣布议铸铜钱，禁止铜制品外，并且开始大肆收集民间铜用来铸造“正隆通宝”。

    问题在于，金国的铜矿并不太够。

    铸造兵要铜，修剪廷需要铜，哪怕就是朝拜礼佛，也需要用铜来铸造法。

    正因如此，在铜矿并不充裕况铸造钱币，可能铸个十几万贯钱，成本需要八十几万。

    这意味着，整个金国的货币系极不稳定，而且难以控制。

    宋朝在北宋时期就开始发行，完颜亮自然也有样学样，在七年前开始设置钞库和引造钞引库。

    他想要达成的，是能够让铜钱和纸币能够同时发行，纸币面额也划分了五等，最低值20贯钱，最值1000贯钱。

    而因为贸易往来，宋代行的银铤也同样相当受迎，毕竟金银天然是货币。

    “也就是说，现在金国的货币系，是完全依赖于宋国每年贡的二十万银，以及榷场往来时获取的铜钱，”云祈给他看自己画的数据分析图，如学者一般姿态沉稳：“而纸币印发量一旦失控，整个系都会崩塌。”

    完颜雍虽然聪慧，对于她讲的容也在半懂不懂的状态里。

    他本就而好学，不会在这时候还端着君王的架，只思索着询问：“那吩咐钞库少印一些，不就完了？”

    云祈了眉心，颇有给小学生上课的觉，只耐心地引导：“陛想一想，一旦战争爆发，或者宋朝那边单方面终止了铜币的，军费开支会不断上涨，为了安抚军士，纸钞只会越印越多。”

    人们不是不知钱印多了就不值钱了，可局势面前，有时候他们并没有选择。

    “什么意思？”完颜雍突然觉得自己不懂‘钱’这个概念了，追问：“有这么重要吗？”

    云祈一气，跟板书似的用力写了一行字来。

    “货币的本质是债务，持有货币的本质是持有货币发行者的债权。”

    “金国最大的危机，在于货币发行量能够被宋国随意涉，且贵金属储备严重不足——这是我要谈的第一个问题。”

    完颜雍呼了一气，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